然而,當許諾的獎賞下來,絕大多數人安靜下來,乖乖的上交手機。
那可是一億棒子幣,數十萬人民幣,十來萬美金,一筆鉅款。何況,要是殺了李仁杰,還有十億呢。
條件很豐盛,足夠誘惑人放下良心。
很多人都為自己的行為開解起來。
哪個當官的不黑?為了自己能爬上去,或者私利,哪個手上不沾血,哪個沒幹過骯髒的事。
既然自己無力改變,何不撈些好處。
當然,也有人不為金錢所動。想要繼續摞挑子不幹,或者去緝拿兇手,維護正義。
他們中的一部分被同事勸住,一部分被山門口架著的機槍嚇住,另一部分則被綁了起來。
喧鬧很快平息,寺院恢復平靜。
徐珍兒嘆了口氣,說:“好像你的方法不靈,並沒有人摞挑子不幹。”
李仁杰皺眉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情況!”
其實,他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看到山門口架起的機槍槍口不是對著外邊,而是對著裡邊他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強扭的瓜不甜,被逼的兵沒有戰鬥力,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現在人心惶惶,戒備鬆懈,正是直搗黃龍的最佳時機。
寺院完全建在山凹中,寺門在凹口,廟宇散落在凹中。
院牆是天然的,高達數十米的懸崖,懸壁刀劈斧鑿一般,光滑的有如人工砌成的牆壁。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就是天險。天險,是人無法跨越的,給人一種安全感,不會再分配精力戒備。
平常都不戒備,現在人心惶惶更不會戒備。
李仁杰來到叢林盡頭,懸崖下邊,掏出爪鉤槍!自帶的瞄準器很快計算出他所處位置與崖頂的距離,並自動調整繩索長度。
他扣下扳機,爪鉤帶著繩索,如出海蛟龍直奔崖頂而去。
李仁杰拉扯了一下,感覺上邊拉緊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給徐珍兒發了條簡訊:“來個點射!”
很快,“噠噠噠”傳來數聲槍響,聲音足夠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山門口數分鐘。
他開始收盤繩索,爪鉤槍帶動著身子朝上而去,好似得道飛昇的仙人。
上了崖頂,他看了下表,耗時一分半。
他沿著崖頂快帶朝後殿的方向跑去,到了後殿上方一看錶。
離先前的數聲槍響正好過去五分鐘。
五分鐘沒有動靜,很多人肯定已經開始鬆懈,萬一有人眼珠子亂轉,好死不死的看到崖頂有個人,就前功盡棄了。
李仁杰趴下身子,再次給徐珍兒發了簡訊:“再來個點射。”
“噠噠噠”槍聲再次響起。
他瞄了一下,所處位置與屋頂的位置,距離計算好之後,他調短五十公分,然後把爪鉤打在腳下,槍身則系在皮帶上,腳踩崖壁向下而去。
到了屋頂,他將整個身子放平,懸停在半空,然後揭開一片瓦,慢慢的朝下看去。
屋裡坐著四個人,之前在樸善禮家裡都見過,老熟人了。
正是那四個殺人兇手的父親!
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的樣子。既使有好茶提神,四個人也哈欠連連,明顯顯得不耐煩起來。
吳勝春來自軍方,軍人都喜歡保持大老粗的性格,文皺皺的還怎麼打仗。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罵道:“洗巴日,這小子幾個意思!龍潭虎穴就在這裡,要闖就闖,老這樣吊著,真沒意思。”
趙凱風說:“這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殺手,自然知道二點到四點之間,才是人最犯困的時候,想來要在那時動手!”
吳勝春說:“洗巴日,那豈不是還要再等幾個小時!哥幾個,咱們現在可都不年青了,熬不得夜。要等你們等,我得找個地方眯一會。”
尹布歸點了點頭,說:“處理完李仁杰還得處理一千多號人呢,沒有精力可不行。我同意老吳說的,先睡幾個鐘頭再說。”
趙凱風說:“說起處理一千多號人來,我想起被咱們暫時囚禁的和尚來。現在的和尚時髦的很,不少人也有手機。處理時,可別忘了這夥禿驢。”
吳勝春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你不說還真把這幫禿驢給忘了。洗巴日,殺了乾淨,免得洩露了咱們的秘密。”
三人說完,齊刷刷的去看崔石堅。
崔石堅略一沉吟說:“我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