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裡的人,各自揉著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
徐太郎見艾瑞想揉背部一處地方,雖能捱到,但姿勢實在彆扭,開口道:“來,我幫你揉。”
揉了一會,他說:“怎樣,舒服點嗎?”
艾瑞點了點頭,說:“你背上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徐太郎在機艙裡翻滾時,並沒磕碰到背部,但還是說某處疼,讓艾瑞幫著揉。
夏雨荷雖說幾次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徐太郎為五斗米折腰,她已不當他是英雄,並瞧不起他。
可看到徐太郎與艾瑞相敬如嬪,郎情妾意的,心裡不知怎麼搞的隱隱發疼。
暗罵一聲:“幹羚羊,好蘿蔔都讓鬼婆吃了。”
李仁杰忽道:“徐太郎,恩愛的時候揹著人點,這裡禁止撒狗糧!”
徐太郎便得意的笑,得意的笑,臉上露出欠揍的表情。
若不是考慮一天到晚還顧不上刷牙,嘴裡有股難聞的味,他還想要跟艾瑞相擁來個熱吻,把狗糧撒的更猛烈些。
飛機平穩的飛著,就在大家以為,這種平靜將一直持續到目的地,五芒星總部時,駕駛室忽然傳來安德烈的一聲鬼叫:
“法克!”
大家心頭一緊!
難不成又遇到橫飛了?這破飛機,遇到一次橫風,來了次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沒解體已屬萬幸。再來一次,神仙來了也得搖頭。
徐太郎提著心吊著膽,問:“怎麼了?”
安得烈說:“法克,法克,沒油了!”
徐太郎鬆了一口氣,說:“哦,原來是沒油了。”
他並沒當回事!不就是沒油了,找個加油站加油不就得了。
忽然,他意識到這特麼的是飛機不是汽車,在空中正飄著呢,去哪裡找加油站加油?
車沒油了,靠邊停車就是!飛機沒油了,豈不是得從半空摔下去?
他罵道:“特麼的,安德烈,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開飛機前就沒有看看油表還有油沒有了?現在,飛到天上了,你告訴我們沒油了,豈不是要讓我們全部見閻王去?”
安得烈說:“這破飛機,能飛起來都是上帝保佑,你還指望油表還能顯示嗎?”
徐太郎說:“那你就不會看看油箱,裡邊的存量還有多少?”
安得烈說:“我若一直開飛機,一見油表不顯示,一定會去看看油箱裡的油夠不夠!這不是十多年沒開飛機,一直開船嘛。”
徐太郎說:“開船就不會看油夠不夠嗎?”
安得烈說:“我特麼是船長啊,一艘大船的船長啊,手下管著上百號人,觀察油量這種小事還用我親力親為嗎?”
他一拳重重打在儀表盤上,接著又道:“我以為自己還在開船呢,沒往這種小事上上心,竟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錯誤。”
徐太郎說:“你甭給自己找藉口,你就是老糊塗了!”
頓了頓,又說:“你這是在謀財害命!特麼的,謀財害命!我們老大的父母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的?謀殺他們唯一的兒子?”
李仁杰開口道:“太郎,事情已到這種地步,再埋怨也與事無補。況且,老爺子也不想這樣的。”
他又對安德烈說:“有沒有辦法先迫降,保住性命再說?”
徐太郎搶道:“對對,下邊就是海,海里全是水。水是軟的,應該很容易降落,先保住了性命。至於落水之後該怎麼,到時再想辦法!”
艾瑞白了徐太郎一眼,說:“你上過學沒有?飛機這麼快的速度在海上降落,阻力豈不是更大?一百架飛機,想在海面上迫降,九十九架都會肢解,落個機毀人亡的下場。”
徐太郎“啊”了一聲,說:“原來還能這樣?那可不能在海上降落,這麼破的飛機,百分之一千會解體的,百分之一萬會落個機毀人亡的下場。”
安德烈猶豫了一下,說:“我倒知道個地方,那裡或許能夠迫降!”
徐太郎問:“剩下的油夠不夠飛到那裡?”
安德烈說:“夠!”
徐太郎說:“那還等什麼,趕快去啊!”
飛機在空中轉了個彎,五分鐘後,被樹木截斷翅膀,光脫脫的機身終於在落入懸崖,掉入海中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李仁杰等,又在機艙內被摔得七葷八素,每個人的傷逝明顯加深。不過,好賴,所有人都撿了條性命。
眾人狼狽的從機艙裡爬出來,徐太郎摸著額頭被撞得雞蛋大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