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環視四周!
幹羚羊,這些人真不是玩意,雖說絕大多數都是頭一天認識,可大家玩同一個遊戲,也算坐在同一條船上。
可是這些人竟然沒有等她的意思,簡直豈有此理!
你們無情,就休怪她無意。山不轉水轉,不信有一天這些人沒有求到她頭上的事情,到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她也要讓他們嚐嚐,面對別人的薄涼無情,是種什麼滋味。
最後,夏雨荷把目光停留在李仁杰身上。
別人不管她們,尚有情可原,畢竟只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羚羊咧,咱們好歹認識好多天了,姑奶奶又是女僕又是侍應生的伺候著你,你竟也如此薄涼!
該不會,你特麼的突然不想付那一百萬美元了,如此幹就是為了省那一百萬美元吧!
夏雨荷滿胸的抱怨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跑的都快斷氣了,只想趕快休息一下,最好能有杯水喝。
就像以前坐飛機那樣,一個空姐推著小車,來到她身旁,溫柔的笑著,說:“小姐,我們這裡有綠茶、紅茶、可樂、雪碧……你想喝什麼?”
她會點一大杯溫白開,慢慢的喝著,讓水順著喉嚨而下!
真解渴啊!
可是現在,瞧瞧機艙裡的環境,想喝杯水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別說喝杯水了,就是有把椅子能夠坐下來休息一下,都不可能。
機艙裡很簡陋。
能被偷的全被偷了,譬如坐椅之類的。
所以,只能席地而坐!
地上髒兮兮油膩膩,像她這樣的美女,看一眼就覺得噁心,怎麼可能坐上邊。
雖然她又渴又累,她還是靠著舷船,站在那裡。
其它人都坐到了地上,有說有笑。
夏雨荷皺了皺眉!這些人身上的衣物都不便宜,瞧著也人模人樣的,怎麼就這麼不講究呢,沒有一點膈應病呢?
飛機緩緩向大門滑去!
李仁杰抬頭看了一眼兀自站在那裡的夏雨荷與霍家欣,說:“我勸你們兩個還是坐下來的好。”
夏雨荷猶在生氣,翻了個白眼,說:“我喜歡站,你管得著嗎?”
李仁杰說:“這一飛就是兩三個小時,你們站得了一時,站得了三個小時嗎?與其半道坐,不如一開始就坐,還能節省些體力。”
霍家欣小聲說:“夏姐姐,要不我們也坐下吧!”
夏雨荷說:“要坐你坐,反正我不坐。”
飛機以螞蟻爬的速度慢慢往營地大門滑去,終於,它滑出了大門,安德烈回頭道:“都繫好安全帶,準備起飛了!”
夏雨荷心道一聲:“系你妹啊,系安全帶。”
一把椅子都沒有,哪有安全帶系。
坐在地上的人,腳蹬著能蹬的東西,手拽著能拉的東西,努力的把自己固定起來,與機身融為一體。
夏雨荷站在那裡,蹬無可蹬,拽無可拽。想要把自己固定起來,就得坐到地上。可剛剛她才否決了李仁杰的提議,現在馬上反悔,也太打臉了吧。
霍家欣說:“夏姐姐,你快坐下來!萬一一會顛簸,摔倒了就不好了。”
夏雨荷說:“我正規黑衣特種部隊出身,還怕一點小顛簸嗎?照顧好自己就行,別操我的心!”
飛機轟鳴,開始加速。
以簡易的公路作為跑道,確實比不上真正的跑道。
公路年久失修,處處坑坑窪窪,全力加速狀態下的飛機,有如時速達到兩百公里,行駛在鄉間小路上的拖拉機!
要是世界上真有千斤墜這樣的奇功,碰巧夏雨荷又練過,在這種顛簸下,她肯定能穩如泰山。
可惜她沒練過,手上腳下又沒借力的地方。機身蹦來蹦去,她也蹦來蹦去。
她的腦袋撞到了艙頂,然後又以仆街的身法摔到地上。
她極力想控制自己身體別摔,哪能控制往。
她就像是個皮球,被機艙上下拍來拍去。
終於,飛機離開地面,向上爬升,顛簸停止。
夏雨荷不用鏡子照,也知道自己現在摔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誰能想到,號稱多年前曾是王牌飛行員的安德烈,開飛機的水平竟如此低,是長久以來不開飛機的緣故嗎?
誰又能想到,他們來時,感覺路挺好的,怎麼飛機跑在上邊間如此顛簸。
反正,這次人丟大了,還是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