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兒的父親回國後,加入了警察部門,可惜正在前途一片光明之際,有次辦案負了傷,不再適合幹警察工作,被調入其它部門。
她父親上過大學,還留過學,加入警察部門是抱著很大報負的,想要幹到治安總監那一級別,亦就是華國公安部長的級別。
最起碼,也要幹到治安正監那一級別,亦就是華國公安廳長的級別。
然而,負傷把他的夢想擊得粉碎,只有把希望寄託在徐珍兒身上。
徐珍兒對警察行業還是很嚮往的,畢竟從小看著父親身上的警服長大的。可惜,當她在叛逆期時,父親逼得太緊,她就故意跟父親對著幹。
著著實實把自己給耽誤了,數年後叛逆期一過,學業一塌糊塗,考不上警察大學,但又對警察非常向往,便做了巡警。
棒子國的巡警有兩種,一種是有編制的正式巡警,一種是沒編制的義務巡警。
她父親運用關係,把她運作成有編制的正式巡警,然而每次見到她都哀聲嘆氣!
無它,不是正兒八經大學出來的,想以巡警的身份往上升,最多也就升到警長這一級別,當個派出所所長這類,芝麻綠豆般的小官。
這不是她父親所期望的!
徐珍兒很想爭爭氣,告訴父親,她不是廢物,能完成他之前的報負。
當巡警就只能幹到警長?
也不見得,照樣有人升到治安正監的,只是這種人萬中無一。得機緣巧合,辦件驚動全國,乃至世界的大案,這才能邁過警長這道坎,慢慢往上升。
徐珍兒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人,可命運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被同事們當成寶,入警都快兩年了,一個案子沒碰過,盡做些接警、登記之類,無聊的工作。
她真的想辦案子,真的想一鳴驚人,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徐珍兒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原來是父親打得。她一臉的鬱悶,想要不接,但電話響個不停。
電話那頭問她在幹什麼?
她說正在給報案上登記資訊。
那邊責問,為什麼不努力,不去辦案子,大案子,而要幹這種無聊的工作。
她說:“我已經很努了,然而……”
沒有然而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徐珍兒抱歉的衝李仁杰一笑,說:“真的不好意思,光顧著跟你閒聊,都忘了你的正事。你是來這……”
李仁杰說:“我想見見你們的警長,張銀正先生!”
徐珍兒說:“是要報案嗎?我得登記一下,再稟告警長。”
李仁杰搖頭說:“不是報案,我有件私事,想要拜託他。”
徐珍兒誤會了,以為李仁杰是唐人街的商戶,怕是受黑社會的騷擾,想要借張銀正之手擺平。
這種事,通常牽扯權錢交易,她會心的一笑,向走廊盡頭指了指,說:“警長的辦公室是最後一間。”
李仁杰起身往那裡走,到了門口,屈指敲了三下,裡邊傳來一聲:“進來!”他推門而入。
張銀正的辦公室裡濃霧繚繞,刺鼻的煙味讓人難以呼吸。張銀正仍然一根接著一根抽菸,似乎是要把自嗆死在屋裡。
他正在看昨天的警情通報,然而注意力根本不在通報上,滿腦子想的都是王大海的案子。
一樁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殺人案,硬是在上頭的威壓之下變成自殺案。
他本不願這樣幹,可除非他不想幹警長,或者直接別當警察了。
他辛辛苦苦,熬了近三十個年頭,才熬到警長,實在捨不得脫下這身警服。所以,他眜著良心,在上頭的授意之下,硬是把槍殺案變成自殺案。
雖然是上頭命令他這樣乾的,但做為直接經辦人,他清楚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上頭真的有能力指鹿為馬、變白為黑?
他心裡沒底!
既使上頭暗示,那五個人都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家的,絕對能擺平這件事。
他心裡還是沒底!
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再大的人物也有失勢的一天,若有一日東窗事發,第一個倒黴的人就是他!
李仁杰推門進來。
張銀正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不是一般人。
當了小三十年的警察,給各色人等打交道,他的嗅覺十分靈敏。
雖說來人年青的不像話,可身上透露出的氣勢有種壓迫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