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利亞沒有直達棒子國的飛機,得去周邊國家坐。
李仁杰緊趕慢趕,在漢城國際機場下機時,已是五天以後。
其間,他一直撥打王大海的手機,結果都是已關機。
他確認,王大海一定出事了。
王大海的店開在漢城唐人街,從機場坐地鐵能夠直達。在唐人街站出了地鐵,向路人打聽王大海店的位置。
旁邊的店門大開,迎來送往八方之客,唯獨大海炸醬麵館的門緊閉,外邊拉著警戒線。
李仁杰沒有急著闖進去瞧瞧,而是來到對面的一家,名為鳳姐麻辣燙的店中。
店是夫妻店,男的在廚房裡忙活,女的在外坐堂。
十來點中,尚不是吃飯的點,店裡沒有人。
李仁杰叫了點東西吃,與女掌櫃的展開攀談,指著對面的大海炸醬麵館問道:“那裡出了什麼事?”
女掌櫃本就無事可幹,加上話癆,神神秘秘的問:“留學生,還是遊客?”
李仁杰說:“遊客!”
女掌櫃長舒了一口氣,一副放心了的模樣說:“本來,我是不能說的,因為大林洞派出所的巡警已給我們打過數次招呼,但凡有人問起,就說那家店的掌櫃的,因為受不了自己妹妹賣?淫的事實,上吊自殺了!”
李仁杰說:“事實一定不是這樣的。”
女掌櫃的說:“肯定不是這樣的!我跟王大海,哦,就是那家店的老闆,打得交道不算少。人熱情開朗,怎麼可能像自殺的人?
再說,他妹妹上進愛學,不是愛慕虛榮的人,加上長得那麼漂亮,隨便招招手就有大把的公子哥倒貼,怎麼可能去做皮肉生意?”
李仁杰說:“你們兩家的店離得這麼近,又是門對門,你一定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女掌櫃洋洋得意,說:“那是自然!”
她想了想,接著說:“那天,應該是晚上十點鐘快十一點的樣子,我店裡沒什麼客人了,便出去透透氣。
不遠處停著幾輛巡邏車,幾十個巡警正在奶茶店吃霄夜。王大海站在自家店門口,一臉的焦慮。我就開了句玩笑,看把你愁的,今天生意不好?”
李仁杰透過門外看,奶茶店與大海炸醬麵館相隔幾家店鋪的距離,從這裡能夠看到奶茶店一半的店鋪。
女掌櫃說有幾十個巡警在吃霄夜,應該不是虛言。
女掌櫃絮絮叨叨的講著:“王大海說,“不是,都這個點了,我妹妹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說:“你妹妹多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了不成?肯定放學後跟同學去玩了。”這時,幾輛豪車突然停到他店的門口。”
李仁杰憑直覺感覺這是個關鍵線索,問:“什麼樣的豪車?”
女掌櫃說:“我對車不懂的,不知道是什麼豪車,但那車一看就不便宜。”
李仁杰問:“幾輛?”
女掌櫃怪道:“你問那麼細幹什麼?”
李仁杰說:“好奇,隨便問問,萬一回國後寫本小說呢?”
女掌櫃“哦”了一聲說:“四輛。下來五個人,為首的那個看了看招牌,說:“大海炸醬麵館”,就是這裡吧。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李仁杰問:“這五個人大概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
女掌櫃努力回憶,說:“都很年輕,應該十七八九的樣子。至於樣子嘛,實在想不起來。不過,從他們的衣著氣質上來看,都不簡單,似乎來頭很大的樣子。
我記得當時還嫉妒王大海來著,都這個點了,還有五位貴客,肯定能賺不少。誰知,五個人一進飯館,只聽有人問了聲:“你是王大海?”接著便是“乒乒乓乓”一陣槍聲,就像過年放炮一樣。
當時,我嚇了一跳,趕快逃進店裡關上門。”
李仁杰問:“然後呢?”
女掌櫃說:“然後那些吃霄夜的巡警們就趕了過來,幾十把槍對著飯館。我扒著窗戶往外看,那幾個人跟沒事人一樣,從飯館裡出來。
巡警們正要給那幾個人戴手銬,張銀正接了個電話,便喊巡警們收隊。那幾個人則囂張的大笑,上了豪車飛馳而去。”
李仁杰眉頭一皺:“張銀正是誰?”
女掌櫃說:“是這片派出所的警長,相當於咱們那裡的所長。”
李仁杰說:“那五個人說的是漢語還是棒子語?”
女掌櫃說:“棒子語?”
李仁杰說:“王大海會棒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