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搖了搖頭,說:“早叫你們全部上來,你非得一個人上來。還以為你多強呢,能頂得住我兩巴掌。
誰知道你竟弱到這種地步,一巴掌就把你扇的爬不起來了是不是?”
大坪真太郎勃然大怒!
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與人過招一招就敗下陣來,還被人當球一樣打,在地上滾來滾去。打罷之後,人家還說風涼話!
要是打他的人是其它的傭兵團,比如排名前十的傭兵團,倒還罷了。
人家能排到前十去,肯定有非比尋常的實力。技不如人,打輛了沒什麼好丟人的。
可打他的人是殺神天團!
傭兵界的笑話,哪個傭兵團也沒拿正眼瞧過,根本沒人能看上的殺神天團。
還是殺神天團裡的一個嘍囉,把他打得如此狼狽,半天爬不起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傳出去人們不會提他一招把殺神天團的老大幹翻在地,只會說他讓殺神天團的一個小嘍囉給一招幹翻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田宏壯是什麼弱雞,他一招把田宏壯幹翻,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可現在他卻讓殺神天團的一個小嘍囉給幹翻了,腦子正常的人都會想,殺神天團的老大都是弱雞,小嘍囉肯定是弱雞中的弱雞。
而他卻被弱雞中的弱雞幹翻了,豈不是證明他是弱雞中的弱雞中的弱雞。
他把他的臉都丟干將了,順帶著把烏鴉傭兵團的臉也丟乾淨了。
以後他還怎麼見人?烏鴉傭兵團怎麼見人?
他的血往頭上湧,兩隻眼睛紅得嚇人,渾身散發出殺氣。
沒錯,他要殺人。不僅要殺帕克,還要殺田宏壯以及殺神天團的其它人。他要用對方的血,洗清身上的恥辱。
然而,他也明白,單論拳腳的話,他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既然要殺人,誰會用拳頭殺人?又費時又費力的,當然是用別的東西殺人快些。
岔了的氣終於緩了過來,大坪真太郎悄悄將一直隨身攜帶的肋差藏到了袖子中。
當擁兵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技,或許有朝一日他會陷入絕境,那時肋差就派上了用場。
用肋差切腹對倭國人來說是無上的榮光,能死在自己的肋差之下,更是倭國人生來的願望。
大坪真太郎很珍視這把三十三公分長的肋差,常常拿出來把玩。他以為,這把肋差平生只會見一次血,就是他的血。
從沒想過,今日他要用這把肋差大開殺戒。
還沒陷入絕境,他已遭受奇恥大辱,他要用敵人的血洗刷屈辱,至於敵人的血會不會沾汙肋差,讓他再得不到榮光,已顧不了那麼多了。
大坪真太郎大喝一聲:“我剛剛只是麻痺大意了,你不會真以為是我的對手吧!”
帕克喜道:“喲,還能爬起來,來來來,再吃我一掌!”
大坪真太郎冷笑一聲:“找死!”飛步上前,當胸就是一拳打去。
拳至帕克上有二尺,他手腕子一翻,那把肋差已緊緊握在手中,朝帕克胸口捅了過去!
帕克眼急手快,大喊道:“特麼的,明明用拳腳,你卻用刀,真卑鄙無恥。”同時一巴掌往大坪真太郎臉上扇去。
刀離他尚有一寸,他的巴掌已扇在對方臉上。
扇得大坪真太郎臉朝側邊一仰,吐出幾顆牙齒。
接著,大坪真太郎頭暈目眩的,身子毫不受控制的,踉踉蹌蹌朝旁邊跌撞而去,正好跌撞到田宏壯麵前。
田宏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愣愣的看著大坪真太郎。
大坪真太郎想抬手給田宏壯一刀,可他雙耳嗡嗡作響,兩隻眼睛看東西全是重影,腦子似乎也有震盪的跡像,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想著要抬刀,那刀在手上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帕克眼斜瞥一下,喝道:“在那愣什麼?還不快卸了他的刀?”
田宏壯伸手就握住了太坪真太郎拿刀的手,用力一握,疼得大坪真太郎嘰哇亂叫,手一鬆,肋差落在地上。
田宏壯道:“然後呢?”
帕克說:“他剛剛怎麼對你,你現在就怎麼對他!”
田宏壯腦子裡立馬想起之前自己遭受到的暴擊傷害,他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提起太坪真太郎的衣領將太坪真太郎摜摔到地上,騎到大坪真太郎的身上,一拳一拳往大坪真太郎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