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裡後悔嗎?
確實有些!他真不該得意忘形。
別看他在本國耀武揚威的,貴為戀屍新黨的手腦人物。可在李仁杰這等人眼中,他又算得了什麼,狗都不如,卑微的有如一粒塵埃。
那個被殺的總統夠牛了吧,把他與阿爾法打得無地藏身,還不是讓人家說滅就給滅了,整個勢力全都給滅了。
就是因為得意忘形,囉哩囉嗦說了許多廢話,現在連他也將死去。
他想信,李仁杰殺他就好像殺一隻狗,不會有一點憐憫之心,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惜他那些遠大的志向,要是不說那些廢話該多好,他最少能夠憑藉手中的武裝力量,割據一個地方,慢慢將理想變成現實。
只要做得好,一粒種子終將長成參天大樹。假以時日,他的理想將在整個多內亞得以實現。
沒機會了!
已經過了五秒,沒聽到槍響。又過了十秒,還是沒聽到槍響。
反而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然後便傳來那種,想要慘叫,卻因嘴巴讓手給捂個嚴嚴實實,怎麼也叫不出來,僅從喉嚨處發出咕咕嚕嚕的悶響。
卡索裡睜開眼,就看到讓他驚愕的場面!
李仁杰一手捂著阿爾法的嘴,一手持了把匕首,按在阿爾法喉嚨處。
他不知道那是飛刀,因見其小,以為是匕首。
飛刀只能看到刀柄而看不到刀身,刀身全都沒入脖中。
血從傷口處泊泊往外流。
阿爾法就像一隻被捅了一刀的豬,劇烈掙扎著想從椅子上起來。
可惜他的上半身被牢牢按在椅子上,兩隻腳在地上蹬來蹬去,就是站不起來。
至於他手中的槍,早已落在地上,又被兩隻蹬來蹬去的腳,蹬到屋中一角。
劇烈的掙扎慢慢減緩,兩隻腳也不再蹬來蹬去。
李仁杰抽出飛刀,又拿了塊乾淨的手帕擦拭著刀身以及雙手上的血跡。
還有血從傷口處流出,已沒了之前能賤七步的氣勢。阿爾法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抽搐,亦沒了如剛才掙扎的力量。
李仁杰踱步走到卡索裡身前,道:“你能辦到阿爾法剛才說的那些嗎?”
卡索裡的注意力全在阿爾法身上。
他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看著阿爾法那不知算身體還是屍體的軀殼躺在那裡。
阿爾法每抽搐一下,傷口處往外淌的血就多一點,嘴中吐出的血沫子也多了些。
阿爾法的眼睛瞪得圓圓,透露著不甘與無法理解。
卡索裡想,這傢伙一定死不瞑目。
李仁杰拍了拍卡索裡的肩膀,說:“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出聲,在想什麼呢?”
卡索裡打了個哆嗦,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沒……沒想什麼!大……大人剛剛說什麼!”
李仁杰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放鬆一些!”
得到此種承諾,卡索裡緊張到繃得緊緊的身子這才放鬆一些。
李仁杰接著道:“我說,你能辦到阿爾法剛才說的那些嗎?在我的協助之下,將戀屍黨的人全部控制,去首都做總統?”
卡索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戀屍黨的人有二三十萬,他們大多數都是受了阿爾法的矇蔽,更多的不過是想混口飯吃,在阿爾法的逼迫之下才亂殺人的。
他們本性不壞,不算惡人,我下不去手。”
李仁杰說:“誰讓你殺他們了?我說你能控制他們嗎?能收編收編,不能收編繳了他們的武器,讓他們回家種地去!”
卡索裡這下不再猶豫,點頭道:“能!”頓了一下,又道,“大人為什麼要幫我?”
李仁杰說:“我看著你順眼,我所以幫你做總統。”
笑了笑,又說:“我不僅幫你做總統,讓你實現心中的抱負,還要給你投資,搞基建,建廠房,助推你的理想盡快實現。”
卡索裡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仁杰說:“我是騙人的人嗎?”
卡索裡跪到地上磕頭,說:“你真是救世主,是上帝派你下來搭救我們的。”
李仁杰說:“世界上沒有上帝,那屬於封建迷信。同樣從來沒有救世主,我也沒有搭救你們的本事,能救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己,懂了沒。”
卡索裡點頭道:“懂了!”
李仁杰衝門外喊道:“董悅、田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