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姜國麼，他們不都是姜國的將領麼，為什麼還要自相殘殺，明明都已經要和陳國廝殺，為什麼內部還不能平靜下來呢？

璇璣沒有動，冰冷的劍刃在脖子處撕磨，就像不知道下一秒她還會不會活著。

“你是黎昕的什麼人。”

“勤務兵。”璇璣小聲回答，這個人不是好人，他在針對著黎昕，所以絕對不能說真話，哪怕被殺了也不可以說真話。

“那麼你這個勤務兵還真和自己的將領很好嘛，教你認字？”帳下督看著璇璣問道。

“我求黎參領教的，他執拗不過我。”璇璣捏緊手掌，懷裡一直都有衛將軍給的匕首，雖然樣式簡單卻鋒利無比。

衛將軍說過，這把匕首，在她有危險，或者是身邊的人有危險的時候就可以用。

“你真的甘心只做一個勤務兵，要是肯效忠於我，我可以讓你升遷。”帳下督這種人，滿腦子都是想要往上爬，把勁敵踩在腳下，開出的條件自然也是這些。

“不，我什麼都不要。”璇璣能感覺到冰冷的劍刃割破了面板，什麼都做不了，淺仲教的那些皮毛，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挺忠心的嘛，但是留在那種人的身邊，真的有用嗎？”帳下督的眼睛眯起來，就像是看到了刺眼的陽光一樣眯起來，使得整個人都很奸詐似的。

“什麼這種人？”璇璣不懂，黎昕的過去的那五年，對她來說，只是空白。

“待在他身邊，你一輩子都不會有升遷的機會，他不是會把功績比他高的人殺掉嗎？你以為一時間討得他歡心，就能平步青雲，他不就是那種利用屬下的性命爬上去的人嗎？”帳下督笑起來時，面容扭曲起來。

璇璣不可思議地看著帳下督，她不相信黎昕會是他說的那樣，利用屬下的性命去換取權力，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相信。

“你說謊。”

“看來你還小，什麼都不懂，以為他教你識字就是好人。要不你去隨便問一個人，當年他的三個屬下是不是被他親手殺了的。”帳下督好像很好心的解釋，當是為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兵做一次調教。

但是璇璣怎麼會相信他說的話，她才不會相信。

“閉嘴，不許說黎昕的壞話！”璇璣掙扎想起來，卻被劍刃又逼了回去，脖子上的刀口更加深了。

“挺忠誠的嘛，黎昕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每個人對他那麼忠誠呢？”帳下督語氣裡滿是痛恨，就像是，璇璣的忠誠，刺痛了他似的。

“你別妄想了，作為帳下督，不好好帶領屬下，而害怕屬下超越你，你不配做將領！”璇璣趁著帳下督還有眼前的男子不注意，偷偷把手滑在懷裡匕首處。

“不從，那麼也沒有什麼好留著你了。”帳下督的眼裡忽而放出狠毒的光。他是個沒用的人，得到如今這個地位，也不過是好運加上時日的累積，如今已經差不多五十歲的人，比衛將軍還要搭上十歲左右，也不過是個帳下督，日後不管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拼的過正直青年的黎昕。這點他很清楚，所以才憎恨。

明明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可以平步青雲，竟然就快要和他平起平坐，他怎麼會眼得下這口氣呢。

如今璇璣不肯投靠他這邊，他是萬萬不會再把她放回去，反正殺了也沒有誰會懷疑，只要掩飾的當。

帳下督便是這麼一個沒用的人，不曾想過立下汗馬功勞，只想著坐享其成，看到被人步步高昇就難受，淨會想些齷齪手段，從身邊人下手。但是他也許找錯了人了，其他人也許會被帳下督許下的爵位、金錢去、權力所誘惑，但是璇璣絕對不會，就算把天地都雙手捧在璇璣的眼前，她要的，始終是黎昕一人。

“這是你自找的，解決掉他。”帳下督沒有那麼閒的功夫，和璇璣聊下去，既然拉攏不了也不能讓她回去，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然後偽裝成陳兵奸細誤殺。

帳下督就是這樣一個急功近利的人，從來都不曉得用一些耐心，直接奔入主題，能有幾個人會被他說服呢？

璇璣大吃一驚，難道她要死在這裡嗎，怎麼可能，怎麼甘心。

幸得半個月以來，淺仲拉著她到外面教她一些技能，而且是從來沒有考慮璇璣是新手來教，都是一些很有難度的招數。璇璣雖然不可能全部都記下來，很好的運用，但是一些招式上的皮買，卻也能記得。當危險來臨的時候，身體的本能會使出來。

因此璇璣往後一靠，雙手抵在刀刃上，一腳踢在男子的下陰，這些毒辣的招式，也就是有土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