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牧見他這樣說,點點頭,也看著窗外,回應說道:“要是太平靜,真的就對不起這大好風光。”
“去把凖叫來,我有事情交給他做。”黎昕和董清牧兩人之間,很多事情並不需要密謀,商量個大半天,很通常只要一個建議,便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凖?”董清牧倒是沒料到黎昕會把這件事交給凖來做,畢竟從衛將軍那裡帶來的那麼多人當中,凖是最捉摸不透的。
“他可是答應了我,可以為我做任何事。”黎昕淡淡的說著,如今就是考驗凖的話是不是真的,要是做了,那麼一點點的兵權,他還是可以考慮的。
“我知道了。”
董清牧站起來,他雖然是經常來這裡找黎昕,但是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最主要的原因是阿綠,這個像躲在暗處的毒蛇一般的女人,總會出現在陰暗處,用冷冷的眼眸看著董清牧,看他是否在黎昕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好在,董清牧沒有在背後嚼舌頭的壞習慣,而他躲著阿綠,並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阿綠是璇璣換回來的,他這樣做,全都是因為璇璣罷了。
阿綠見董清牧離開後,捧著清熱的銀耳百合糖水,甜笑著走進來,放在黎昕的面前說道:“天氣熱了起來,我讓人煮了一些糖水,給你降降火氣。”
黎昕並沒有看她,點了一下頭,用手扶著額頭,想著董清牧說的狩獵,若是想要一舉把右丞相拉下臺來,一點差錯都不可以有。而且他的仇恨不僅僅是把右丞相落下臺就夠了,血仇必須血還。
“阿昕?”
阿綠見他並沒有任何表情,站在一邊加了一聲,把黎昕的思緒打斷。他抬起頭看著阿綠,微微皺起了眉頭,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但是阿綠卻沒有出去,而是倔犟的站在他的面前,語氣中微微帶著一點怒氣說道:“你為什麼總是對我不理不睬,要是哪裡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和我說,我會改正的。”
黎昕揉了一下太陽穴,就算他現在回到了苫城,不需要再帶兵出征,但是壓力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上面,是昏庸無道,總想著要他變法子弄出新鮮玩意的武帝,他沒有這個迎合之心,倒是董清牧運用起來遊刃有餘,因此武帝更喜歡董清牧多一點,這個他無所謂。
而同僚之間,因為背景還有年齡的不相同,總是冷嘲熱諷,甚至背地裡設計了好多坑,等著他跳下去,看笑話。
他帶回來的兵馬,只能在城門外面駐紮,只要一日得不到隨便進入皇城的權力,他就沒有辦法完成衛將軍的囑託。
最重要的是,他的仇敵,右丞相。這不是一個普通可以拉下臺的人,他現在是武帝最為喜歡的大臣,憑著黎昕現在的武功,想要潛如守備森嚴的丞相府,把右丞相殺了,也許並不是難事。但是他如果這樣做,就無法為整個家族平反,而自己也會一輩子負上犯人的名聲;還有衛將軍交給他的事,身後上萬名計程車兵的生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間,是為了私仇,還是公仇,他要權衡。
而這些事情,他都找不到一個能訴說的人,連董清牧都不能說。而唯一能傾述的人,璇璣,已經不在他的身邊。
“你沒有哪裡做的不好,想要去做什麼,你去做就可以了。”黎昕除了對待璇璣還有董清牧等人以外,其他人一向都是用很冷漠的態度對待的,連阿綠也不例外。不過,黎昕就算這樣冷漠,對阿綠,還是沒有生氣過,也許和董清牧一樣,都是璇璣的原因。
“但是,我只想為你做事,我不信這段時間來,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相比起璇璣,阿綠對感情更加的直白。
“這些事情不需要對我說,沒事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黎昕對於她說的話,是連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
阿綠原本的性格就是比較潑辣的,在太宰令那裡就可以看的出來,而且她沒有璇璣的自卑,因為她從來都不是奴隸,身上也沒有屈辱的刺青。
“我要是不走呢,難道你要趕我走嗎?”阿綠並沒有妥協,她從來都是以強硬姿態示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黎昕側著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並不做任何的回應,他如此一個孤寂的人,能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留在府上,隨意讓她去做任何事情,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我知道你們的心結是什麼,但是璇璣已經不在這裡了,雖然我也很難過,但是路還是要往前走的。黎昕,我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都不知道,我比璇璣漂亮,我比璇璣的舞技更好,甚至我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