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筠堯皺起眉頭,他來這裡是為了夜錦容,而不是看兩個女子在爭鬧秀戲。
“璇璣,你來說說,出了什麼事?”夜筠堯看著她,冷眸子盡是冷漠。
可憐璇璣既不能說,這裡也沒有紙張,更不可能讓人端來茶杯沾著水寫,這些事在人後夜筠堯也許可以接受,但是在人前,威儀卻是一定要有的。
阿竹跪在一邊,抬起頭看到夜筠堯儒雅俊容,雖然眼眸子裡透露著寒意,卻是溫和好看的一個男子。如果能做了妃子,那麼這一生的榮華富貴是不是享之不盡,再也不用過著顛肺流離的生活了?
她這樣想著,膝蓋下挪了幾步,趕在璇璣的前頭,三磕頭後才說道:“稟...稟報皇上,奴婢叫阿竹,是璇璣以前在太宰令府上習舞的舞姬,奴婢和璇璣情同姐妹。再說奴婢在奴販子市集上,是璇璣給救了回來,所以璇璣去哪裡,阿竹都一定會跟上。”
阿竹急匆匆的說著,瞥見一邊的璇璣始終跪在一邊低著頭,對於阿竹的話語,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她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奴婢和璇璣同樣都是奴隸,去到哪裡都應該有一個照應。”
奴隸?
夜筠堯來了興致,他還真的不知道夜錦容如此看緊的女子,竟然是個奴隸,真是太有意思了。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麼你怎麼想?”夜筠堯看著璇璣,眼裡玩味的意思很重。宮裡面那麼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並不是問題,那些大臣的話語,讓小穆子去想辦法就好了。
璇璣抬起頭,皺著眉頭看著夜筠堯,她心裡面想的,只要看她的眼睛就明白。夜筠堯看著她輕蹙起的眉頭,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也說好,那就好吧。”
底下,璇璣捏緊了手掌,夜筠堯絕對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那麼明顯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會看錯?
她咬著嘴唇,幾乎不管夜筠堯的聲音,瞪著他,她就是不想和阿竹兩人之間有任何的執拗,才躲著,這個夜筠堯打的是什麼主意?
夜筠堯對上她的眼神,笑了一聲,把簾子放下,龍攆緩緩朝前開去,而蕭蕭也忙走過來,等了阿竹一眼,把璇璣扶起來。
這一趟入宮,肯定會比想象中累,但是阿竹並不能討要璇璣一點便宜,如果璇璣不心軟的話。
璇璣和蕭蕭等四人被安排在一小作獨立的庭院裡面,依照她們的身份還不能住上宮殿。但即便是庭院,華麗的樓閣被邊上的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她們不需要做任何事,已經有安排好的宮人上前,為她們分好房間,鋪好被褥,一切都安排妥當。
錦瑟和蕭蕭從來沒有被人伺候過,顯得受寵若驚,想要幫手卻插不上忙。而璇璣則是去找阿竹,想要問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是她走到阿竹的房門前,還是停住,伸出想要敲門的手停了下來。
她能質問什麼呢,誰都有權利讓自己過的更好,即便是被人利用了一下,又怎麼樣呢?在她手裡,魏國計程車兵死傷多少,這些債她又怎麼還呢?
算是報應麼?
一連著半個月過去了,璇璣都沒有見到夜筠堯,更別說夜錦容,她彷彿就真的被軟禁在這裡,以一個很好聽的藉口。
不過,她也不急,每天都由蕭蕭陪著,在庭院附近走動,也算是靜心休養。
錦瑟每日都會給璇璣上藥,因為傷在舌頭,只要一痛就會分泌出唾液,把藥給融了。每次上藥都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而璇璣經常是額頭痛出細細的汗珠。
但是即便是這樣,璇璣也從沒有喊過一聲痛,倒是錦瑟在一邊看不過去,說道:“姑娘要是痛就哼兩聲吧,這樣會好一點的。”
璇璣只是虛弱的笑了一下,她早就不知道要怎麼樣撒嬌,或者是喊疼。錦瑟見她這個樣子,心疼的抱著她,像抱著自己的妹妹一樣,幾個月的相處,錦瑟和蕭蕭早把璇璣當做是最重要的人來相處。
“我..沒事。”璇璣微微笑著說道。
“現在還不要說話,等好了再說,要是落下毛病怎麼辦。”錦瑟放開她,也跟著笑著說道,如今她不再是奴隸,也不是殺手,只是照顧璇璣的人罷了,這是夜錦容能給她最後的保護,就是錦瑟和蕭蕭兩個人。
錦瑟把藥箱收拾好後,頓了一下,看著璇璣說道:“雖然這不是我管的事情,但是叫阿竹的那位姑娘,姑娘你怎麼看待呢?”
璇璣收斂起笑容,關於阿竹,她能怎麼樣,雖然她的做法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每個人都有追求讓自己過得更好的權力,難道她還不許阿竹過上好生活,而讓她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