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反剪綁在後面,直接被丟到馬背上,一路絕塵回到軍營。
她想要大聲喊救命,可是在這樣的地方能有誰救她,有誰敢救她,既然這樣子還不如省下點力氣,反正那個軍營裡有黎昕,她不怕。
回到軍營,璇璣被扔下地上,雙手雙腳綁著使她不能調節姿勢,這樣子扔在地上,撞得生疼。
“這個就是一直跟著我們的人?”在一邊站著計程車兵說道。
壓制她計程車兵下了馬,沒有看璇璣,這樣子一身泥汙沒什麼好看。他把馬匹綁在一邊的木樁上,說道:“不過是個小小的難民,又或者是奴隸,不用驚動別人,直接殺了就可以了。”
璇璣聽了,忙掙扎起來,怎麼可以這樣,要是死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她勉強半撐著身子坐起來,用腳瞪著地面挪到營帳邊上,想著如何辯解,可是嘴巴被死死的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想逃走呢。”兩人在那裡說話,看到璇璣的舉動,輕蔑的笑著說道。在他們眼裡,這樣子的行為簡直就是白費功夫,被哨兵抓到的可疑人員,只要沒疑問就可以隨意殺掉。兵荒馬亂的時期,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法律法紀。
“快點處理掉吧,要是給將軍知道又要責訓了。”他們的語氣顯得非常的無所謂,說罷走過來伸手要拉起璇璣,也許是拉到外面找個地方殺了埋起來就可以。
璇璣很瘦弱,隨便一提就可以提起來,可是她不甘心,明明黎昕就在這個軍營之中,相隔那麼近卻看不到。懸著的身子拼命扭動起來,她的這小半生原本活得就不快樂,死了也無所謂,但是她要見黎昕最後一面,一面就好。
營帳裡頭立著木架,上面擺著火盆,裡面有燈油,璇璣用力的扭著身體,火盆被她用腳一踢,整盆倒卸在布制的營帳上,頃刻大火燃燒起來。
“著火了。你這個......”提著她計程車兵見狀,把她摔在一邊想罵,但是被旁邊的人喝止,“還說這麼多,快點救火。”
兩人先是用腳踩了一下,火勢卻越來越大,只好跑到外面叫人打水救火,全然沒有顧及雙手雙腳被綁,無法動彈的璇璣。
她半躺在地上,越演越烈的火苗往她這邊燃燒過來,把她的臉烤的發燙,營帳的門簾已經被大火封鎖起來,只聽到外面救火和潑水的聲音。
想大聲告訴外面的人,她還在裡面,可是嘴巴堵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大火開始蔓延到她這邊,而她只能一點點艱難的退後,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的焦味,還有散亂的頭髮開始乾枯變焦的味道。
還在城門都尉那裡時,每年的冬天都那麼冷,主人總是那麼吝嗇,不肯多給一件衣服,也不讓她們使用柴火。那時候璇璣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守在火堆邊,暖暖的就好。想來老天還是寬待她,不至於讓她冷死。
“那個可疑的人還在裡面。”外頭的聲音說道,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沙沙聲,然後一個黑影披著溼漉漉的毛毯衝了進來,一把抄起璇璣就跑出去。
璇璣吸了濃煙,被黑影抱了出來室,僅存的一點意識迫使自己睜大眼睛,映入眼裡的是個陌生的男子,戴著紅纓頭盔,面容俊朗清冷,卻不是黎昕。
等璇璣醒來時,發現睡在一個很小很簡陋的營帳裡面,身上還是髒兮兮的衣服,只是蓋上被子。也是,這裡是軍營,哪來的人幫她換衣服,又哪來女子的衣服。
並不像官宦家小姐那樣柔弱,雖然胸口還是悶得難受,可是也不至於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起不來。
掙扎著起來,除了胸腔還火燒般難受以外,並無外傷。她想要走到外面去,可是剛一掀開營帳的門簾,卻看見兩士兵站立在門簾的兩邊,見她要出去,伸出長矛擋出去向。
“進去!”
璇璣才不要被他們抓住然後帶到荒無人煙處給活埋,她抓著長矛大聲說道:“我要見黎昕,黎營將,你們知道是誰。”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隨便能見誰就可以見嗎?進去!”士兵公正不阿,對於璇璣是不加理會,舉起長矛把她推回去。
她如今一身臭烘烘,頭髮亂纏在一起,臉上也髒兮兮的,又瘦又小的身軀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她就算想在軍營裡使用美人計都難,坐回床上,璇璣心裡想著,要是真的想殺她就不會還讓她坐在這裡,難道是黎昕安排的?
這樣一想,璇璣也不著急了,坐在床上。她不信衛將軍的軍隊不用前行,而一直把她關在這裡。
果然沒過了多久,門簾被掀開,璇璣急忙站起來,可是眼前的人卻不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