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顧不上大王還在眼前,忙衝上去,扶著璇璣,她們倆什麼事都不清楚,看到這一幕,還不嚇得半死。
夜筠堯見她們已經走上來,手一鬆,任由蕭蕭和錦瑟扶著,自己站在原地,眯著眼,儒雅的目光閃露一絲戾氣。
他招手,讓一邊等候的內侍上前,附在耳邊,輕聲說道:“都殺了。”
怎麼可能會留著,知道璇璣是奴隸的身份,而且又在璇璣身上動針,原本就不可能會留著。
在錦王府。
夜錦容手裡拿著調羹,看著瓷碗裡晶瑩的銀耳糖水,頓了一下,放下調羹。
王妃站在一邊,這一個多月來,都是她端糖水過來,雖然兩人幾乎是不說話,但是夜錦容卻每次都會吃完。
只是,今晚他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王妃疑惑地看著他,小聲問道:“王爺,你這是?”
“璇璣在哪裡。”
夜錦容沒有理會她,直接問道。
人的嘴是會養刁的,而宵夜更是如此,連續這段時間來,璇璣每晚都帶著王妃,在灶房裡搗鼓著。
但是,王妃也緊緊是做一些簡單的事,大部分還是由璇璣操辦。
可是,王妃卻不解了,明明程式都一樣,甚至是連用量她都銘記在心裡頭,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可是,為什麼,夜錦容還是能抿一口就察覺出來了呢?
那麼,其實,夜錦容他到底迷戀的,是甜湯的味道,還是璇璣的味道。
夜錦容不見她回答,也不再理會她,而是站起來,對伺候在外面的問道。
不等外面的丫鬟回答,王妃上前一步,揚起下巴,大有故意的意思。
“中午,穆公公來這裡宣旨,讓璇璣進宮了。”
愛又怎麼樣,迷戀又怎麼樣,能改變什麼?
王妃瞪著眼睛,面容和璇璣六七分相像,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妃,孃家是權傾三朝的老臣,誰都不能動搖她的地位。
再者,璇璣也不喜歡他,更是大王預定的妃子,他再怎麼樣,又能如何?
徒勞無功罷了。
“是麼?”
沒有預期的怒意,王妃她甚至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可是隻見夜錦容又重新坐下來,語氣平淡。
只見他重新拿起調羹,但是舀起糖水,卻沒有往嘴裡送,然後又放了下來。
“行了,你出去吧。”
依舊是淡漠的語氣,就好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一點都不把她當做妻子來看待。
這句話,像引線一樣,把她這段時間來的委屈全部都引燃了。
“你把我當做什麼了,當初說要娶我,是為什麼,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替身嗎?就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像我?”
夜錦容眯著眼睛,抬起頭很是隨意地吐出一句話:“是你長得像她。”
毫不避忌,也不需要忌諱,原本有些東西,可以風平浪靜地過,可是如果做不到,那麼只好攤牌。
“人道錦親王無情,能把自己的側妃一組人都殺了,起初我以為不過是有苦衷,你待我,雖然沒有極致的好,可是比起那些公子哥兒,卻極為上心。”
王妃走到他的面前,顫著聲音說道。
“雖然你總是記不住我喜歡的東西,每每興致來了,給我買的東西都不是我喜歡的,可是我真的打心底去珍惜。”
她說著,忽然兩手伸出來,用力一撥,把夜錦容案桌前的書籍,文房四寶,順帶著食盒都掃到地上去,狼藉一片。
夜錦容只是坐在椅子上,臉上平靜,依舊是比女人還要俊美的臉,甚至連怒意都沒有。
“我只不過替身而已,一個可笑的替身,虧我還這般珍惜。府上每個人都嘲笑我,大家都向著那個女人,她何德何能?”
自幼,她便是爹孃的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可是,這些話,她只能嚥進肚子裡,誰都不能提起來。
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可能對別人訴苦說,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夫君,只不過是把自己當做替身看待。
夜錦容眯著眼,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來,露出危險的訊息,但是他依舊坐的端好,等著她還有什麼要說。
“可惜啊,真的很可惜啊,夜錦容。”
王妃說著,連著後退了兩步,冷笑起來,叫著他的名字,天底下敢當著他的面叫他名字的人,並不多。
“你做的再多又如何,你得到她了嗎?沒有。她是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