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溫柔的男人，連身邊的宮女們做錯了事，也從來不會責怪，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我知道。”

她看著夜筠堯的眼睛，小聲回答說道，她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處處受人牽至的痛苦，連死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明白就好，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夜筠堯說完，把她的手甩開，站起來，依舊是威儀的君主。

滿地的狼藉還沒有人過來清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走進來。

他走過去，在地上隨意地撿了一塊瓷碎，拿捏著像是想著什麼事。

然後又走回床上，拿起一方白綾，方正地鋪在床上，伸出兩個手指，用瓷碎劃破。

鮮血一滴滴地在方形白綾上，一滴一滴，如紅梅一樣綻放。

他好像不覺疼痛，扔了瓷碎，捏著兩隻手指，把血逼出來。

璇璣站在後方，她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夜筠堯這樣做的目的，很顯然就是給外面等候的宮女，老嬤嬤們看。

若是沒有落紅，依照王宮內深嚴的規矩，璇璣就算是保得下來，日後真的就是如履薄冰。

也許在夜筠堯的心裡，他也沒有把握，璇璣到底還是不是處子。入宮之前，需要齋戒沐浴，驗明身份等繁瑣的事宜，夜筠堯早就以一己之力，給豁免了下來。

她把頭別了過去，不想再看，而夜筠堯做完他該做的事情，大步走了出去。門外，吉祥聲一片，腳步聲由近及遠。

外面等候著的宮女魚貫而入，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收拾著狼藉。

而老嬤嬤著帶著內侍，直奔床上，拿起白綾走到璇璣的面前跪下，大呼恭喜。

什麼恭喜，恭喜誰，有什麼事值得恭喜？

璇璣木然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任由身邊的人對她各種擺弄，也不知道蕭蕭和錦瑟如今在錦王府如何。和夜筠堯提一下，讓兩人進宮也許不是難事，可是她卻開不了口。

宮裡的日子，無聊才剛剛開始。

璇璣任人伺弄了一個早上以後，就發現自己無事可做，只要她一動手去做任何事情，馬上身邊的宮女就搶著來，若是不肯放手，就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若是想要出去走走，必定有人尾隨著，若是叫她們離開，也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這肯定是夜筠堯的詭計。”

璇璣轉了一圈，實在是抵擋不住，狠狠一甩袖子，坐在偏廳的案桌上，讓人取來文房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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