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仲大聲說著,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汗水,他從來都不是煽情的人,而這樣隨意的分開也不是一兩次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怎麼的就那麼難受。
也許是董清牧說的這些話,還有今晚沒有月亮的夜晚,太多的變故讓他們每個人都措手不及。
“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得,要怎麼做我也明白,不久一年嘛,等我們平定江山等你回來。實在不行,你可以偷偷回來,看一下,到時候兵荒馬亂的,誰來惦記抓你到天牢去。”
淺仲說完,自己不耐煩地擺擺手,似乎也很討厭現在的長篇大論。
男人間,從來都不需要說太多,說了反而矯情做作。
他側身走到璇璣的身邊,像個大哥似的十分豪氣的拍著璇璣的肩膀,手上的勁頭也不知道輕重,這樣“啪啪”的拍下去,璇璣只覺得腳下的泥土都陷下了幾公分。
“要保重啊,今夜過後,不太平的不僅僅是苫城,說好要幫我的大小胖子取名字的。”
“婆媽。”
璇璣學著淺仲的語氣和態度,吐出這兩個字,三人便笑做一團。
董清牧帶著璇璣上了前面的那一輛馬車,其餘的八名侍衛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淺仲站在下面看著他們上了馬車,緩緩動起來,也沒有離開。
不過是一場別理,一向沒心沒肺的他,不知怎的,心裡堵著一口氣,沒辦法舒緩出來。
轉動著的馬車,簾子上,董清牧探出頭來,看著淺仲,臉上是一貫溫潤謙和的笑意,這個笑意曾經被淺仲多次說是笑裡藏刀,陰狠著呢。
只是此刻,淺仲覺得,倒也還挺好看的,這樣溫潤的笑意其實很配董清牧這個人,帶著書卷的氣息。
“淺仲,我們倆,還有阿昕三人,認識了有十年了吧。”
“對啊,怎麼了?”
淺仲跟著馬車的腳步走了起來,心裡面的不安是越來越大。
“能和你們做兄弟,我很開心呢。”
董清牧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溫潤的笑意,兄弟之間,說這樣的話,難免讓人顫了一下。
淺仲也不例外,他直接就呆愣在原地,看著馬車越來越遠,卻邁不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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