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努力了,從你跳下城牆那一刻起,我就該知道,是我的錯,讓你難過了。”黎昕柔聲的說著,俯下身親吻著璇璣的臉頰,吻掉她臉上的臉,幾乎要哭花一張好看的臉蛋。
“我錯了,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別哭了好不好?”黎昕柔柔的聲音,非但止不住璇璣的眼淚,反而當她哭的更兇,整整一年零二個月的委屈,原本以為一切都無所謂,過去就過去了,但是黎昕的聲音卻讓她更委屈,誓要把一生的眼淚都哭完才罷休。
“你若再哭,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買糖哄了。”黎昕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哄人,若璇璣再不停,他可就得搔首頓足了。
“我又不是九歲的小孩,哪裡需要糖。”璇璣漸漸化作抽泣,在一邊小聲抗議的說道,記憶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讓黎昕對她最初的印象,永遠都是停留在九歲。
黎昕又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親吻著璇璣的臉蛋,慢慢的移動,滑下到頸脖的位置,鎖骨的位置。
都是死心眼的人,若是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璇璣嬌羞紅了臉,卻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黎昕的吻,帶著沙沙的癢,輕輕啃咬著鎖骨一下的位置,俯壓在身上的胸膛,傳來心跳聲,還有男人身上陌生的氣息。她幾乎是用生命全部去追隨的男人,如今就在身邊,不敢相信。
“璇璣,你愛我麼?”黎昕摸著她微微帶紅的鎖骨,小聲問道。
“愛。”
“永遠不會離開我,是不是?”就算是策馬奔騰的鐵血猛將,就算是謀略萬里的機智謀士,他依舊是那個笑起來像朵花那樣好看的男人,依舊還是願意幫一個小小奴隸浣衣取名的溫柔男人。
禁不起深愛的女人一點點的背叛。
“死也不會。”璇璣摟著他的脖子,眯著眼忍著淚水答道。
璇璣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妥,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還沒成親,你這樣親了這樣會不會有了孩子?”
孩子?
黎昕蹙起眉頭,他什麼都沒做,哪來的孩子?
這也勿怪璇璣,她自小沒有孃親教導,也沒有姑嫂妯娌說起,更沒有姐妹相問。若是是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做孃的不在少數,但是卻不包括璇璣。
“我會把整個太平的天下放在你的面前,做聘禮如何?”黎昕淺淺的笑著,側了一下身,伸手把璇璣抱在懷裡,冬末時節是最冷的,但是有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便不覺寒冷。
他是明顯感到璇璣一直顫抖的身體漸漸的平和起來,璇璣似乎是很害怕別人觸碰,他不知道夜錦容給過多少傷痕給璇璣,讓她可以這樣害怕。不過,這都沒關係,他可以等,等到璇璣真的有一天,不再害怕,真心接納他的時候,一輩子還那麼長,只要璇璣願意,他可以等。
他從來就不會逼璇璣,哪怕是一點都不願意,外面再如何血腥,他都想把她保護在府邸裡,錦衣華食。
璇璣看著黎昕完美的側臉,聽著他說的聘禮,看著的目光柔柔,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嚥了回去,不忍拂了他的興致。她才不想要這個天下,這個江山,她只是想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悠然自得罷了。
倒是黎昕像個孩子那樣,讓璇璣枕著他的臂膊,另一隻手摟過她,像是很安心的似的,頭靠了過去,長長的髮絲碰在臉上,癢癢的,和璇璣的青絲纏繞在一起。
不管外面,即將如何的腥風血雨,顛覆王朝,這一刻最起碼都是寧靜的。
征戰多年,黎昕養成了不易熟睡的習慣,稍微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又或者是輕微的腳步聲,他都會睜開眼睛,毫無倦意,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眯上眼睛小憩一下罷了。但是今夜,卻睡的沉穩,窗外是春雷轟隆,竟然有沒有把他驚醒半分。
倒是璇璣,一晚的惴惴不安,幾乎就沒有閤眼,她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隸,一生幾乎都能預見,不管是多小的幸福,對她而言都珍貴無比。她側身躺在黎昕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拂著他英挺的眉毛,又順著眉心拂上堅挺的鼻樑,黎昕的容貌在她的心裡輾轉千百回,卻沒有一次能這麼靠近。
即便是璇璣的手不安分在他臉上游走,黎昕也只是蹙了一下眉心,繼續安穩的睡著,沒有醒來。也許是,今晚是他徹底放下心來,不再擔憂所有事情。
清晨天才微微亮,一整夜的霧水還沒有散去,但是黎昕已經習慣了早起,似乎是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轉了一下身,發現手臂被枕著,便看到璇璣閉著眼安然睡著。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