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很晚才回來,不見璇璣像往常那樣在偏廳等著他,心裡覺得奇怪,一邊伺候著的丹兒便走過來,小聲說道:“少爺,璇璣姑娘在書房,連飯都沒吃,說是您回來了,便去找她。”
不尋常的舉動,讓黎昕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是心力交瘁,董清牧不在這裡,他甚至連一個能推心置腹交談的人都沒有,其他人雖然也是陪伴在他身邊多年,但是有些人有些事,無法代替。
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應付璇璣突發其來的小女兒家心事。
黎昕是這樣想的,不管璇璣怎麼變,在他眼裡在他心裡,始終是一個小女孩,改變不了,需要好好呵護的小女孩。
但是,他還是很好脾氣的朝著書房走去。
璇璣像是料到他這個時候回來,收攏起手中的書,等著他推開門,然後對上那雙鳳眸子,卻是不說話。
“怎麼了不開心?”黎昕走過去,習慣性的拍著璇璣的頭,然後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打上的位置問道。
這樣寵溺的溫存,多想一直下去。
“清牧什麼時候回來。”就算在想,也要面對這個現實。
“怎麼了,想他了嗎,這樣我會吃醋的。”黎昕抿出淡淡的笑意,彷彿是,只要他看到璇璣,就會不自覺的笑起來,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回來以後,打算什麼時候攻城?”璇璣沒有理會他開玩笑的語氣,抬起頭看著他。
這樣的一句話,讓黎昕的笑意凝固在嘴角邊,他緩緩推開璇璣,眸子裡折射出厲光,語氣也徒然冷了下來。
“誰和你說了什麼,是淺仲嗎?”
“不是他。”
“那是誰,青學?凖?石染?還是百里揚?”語氣,已經變得很不好,他雖然說過,不瞞著璇璣任何事情,但是如果是有可能傷害到璇璣的事,便絕對不會說。
“重要嗎,比瞞著我攻城重要嗎?”璇璣第一次,沒有順著黎昕的意思,抬起頭,詰問著他的話。
“這樣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還有阿綠投靠了國舅爺,也要瞞著我,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沒用,連知道都不可以嗎?”這才是璇璣生氣的原因,最恨的便是自己的沒用,幫不了黎昕的沒用。
“不是瞞著,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讓你知道而已。”黎昕冷厲的眼神柔了起來,原本攻城就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他不能分心,也不敢肯定能指揮大局的時候還能分心保護璇璣。而且現在阿綠投靠了國舅爺,這一點就已經讓他們猜忌起來。
“黎昕,我不需要你這樣保護,我不想讓大家覺得我很沒用!”璇璣站起來,看著黎昕,只覺得痛心。
相愛易,相守難,更何況兵荒馬亂之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黎昕伸出手,想要扶住璇璣,卻被她一下子開啟。她愛黎昕,不惜犧牲所有的愛黎昕,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他瞞著自己,去做危險的事。
“我可不記得,你會這樣的不聽話。”黎昕看著璇璣,眸子裡沉靜如水,不喜不惱,抓起璇璣的手,把她抵在身後的牆上,並不用力,卻恰恰好能把她牽制住,動彈不得。
“要懲罰呀。”
黎昕說著,低頭覆在璇璣的唇上,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而是帶著霸道的掠奪,並不是以往那個溫柔如水的黎昕,彷彿變了一個人,一個想要佔有璇璣的男人。
成熟男人霸道的氣息,纏繞著璇璣,炙熱的胸膛,壓在她身上,連胸口呼吸的起伏,都連在一起,任憑她如何掙扎,手像被釘住似的被按在牆上。嘴唇被黎昕一點都不溫柔的輕啃著,探入深處,攪動在一起,帶著霸道和掠奪,似乎想要更多。
“放開......”
璇璣見動彈不得,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又被黎昕堵上了嘴巴,他不想要璇璣說話,他只是想要璇璣,明明就在眼前,就在手心裡,卻不可以觸碰。天塌下來都好,都不可以讓璇璣受一點傷害,哪怕這個傷害是自己給的,都不可以。
一定會,遵守著曾經的承諾,把后冠捧在她的面前,讓她嫁給自己,許她一生安寧。如果做不到,他絕對不會傷害璇璣,哪怕是一分。
若是董清牧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近似孩童般幼稚的執著,不聽不勸,始終保持著最原始的那個想法。
幾乎是強忍著,他把璇璣壓在牆上,喘著粗氣,把頭深深的埋在璇璣的胸前,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璇璣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女子特有的纖細讓她知道發生什麼事,也讓她知道黎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