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璇璣並沒有親口和淺仲說,因為淺仲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只有留下書信,這十個月以來,淺仲雖然討厭文縐縐的東西,但是也聽從了董清牧的話,跟著黎昕學字。
雖然只是會那麼一點點,好在璇璣寫的淺顯,他也還是看的懂的。
只是,在他接到信,然後好不容易才把它看懂的時候,暫時歇息的營帳中,想起他狼嚎般的聲音。
“奶奶個熊,老子就知道凖這傢伙不是好人,把璇璣給拐跑了,阿昕回來還不直接把我拆了!!”
但是,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璇璣為了保險起見,信封可是擱置了三個時辰,才交到淺仲的手裡。
淺仲一陣鬼哭狼嚎完,用力錘著桌子,頭疼地閉上眼睛。
璇璣是個亂來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凖在找她的時候,就該留個心眼。
如今,凖這個非敵非友的人,到底可不可信,會不會是幫助武帝那邊,誰都不敢肯定。
“回稟頭領,那我們現在是繼續駐紮,還是前進?”
淺仲的副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在一邊問著這個問題。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是卻也要馬上做出決定,黎昕下了命令一直往北移,若是聽下來,那麼要馬上進入戰鬥的狀態。
淺仲閉著眼睛,像是考慮了好久,才睜開眼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全軍準備,前進。”
副將看著淺仲,想要問那麼璇璣怎麼辦,明眼的人都知道她對於黎昕的重要性,雖然說淺仲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但是璇璣怎麼辦。
但是,副將沒有把這個問出來,孰輕孰重,早看出來了。
淺仲坐在營帳裡面,看著副將在外頭整頓隊伍,準備起身。
心裡面默默地念著:璇璣,你一定要給老子平安無事回來,凖,你要是敢傷璇璣一根寒毛,天涯海角老子都要殺了你。
璇璣和凖兩人各騎一匹馬,往回去的方向奔去。
都是那麼亂來的人,明知道這個情形下,紛亂無比,身邊卻不多帶一個人。
明明是兩個不會武功的人,而凖這個傢伙除了輕功了得,身手和璇璣差不多,難道到了危機的關頭,抱著璇璣用輕功閃人?
“真的無所謂,不怕我騙你?”
凖騎在馬上,看著璇璣笑著說道。
璇璣專注地看著兩旁的路,為了抄近路,他們選擇了樹林,在這個環境下若是要騎馬快速奔跑,要小心兩邊的樹梢,所以她分心不得。
再加上,她的馬術,並不算太好。
“如果這是你的騙術,我倒要看看,你想騙我去做什麼。”
璇璣很無所謂地說著,凖沒有騙她的理由。
“哼。”
凖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也專心地騎馬,他可不想被橫出來的樹丫給撂倒。
兩個人看似都很柔弱,很沒用,卻是那種拼命起來,就不要命的人。
若不是馬匹受不了,他們就算是到了半夜,也不會停下來。
但是,為了不讓馬匹吐血而亡,只好選擇較為隱蔽的地方,生火休息。
“明天再趕一天,就可以繞到魏軍後面,你有什麼打算可以找出阿綠,又找出武帝?”
凖撿著樹枝,扔到火堆裡面,就算現在是夏季,但是在密林裡面,還是有寒意。
璇璣已經累極,靠著樹杆不想說話,找好懶散的說著。
“這個國家曾經是武帝的,那麼按照常理說來,他是不可能待在魏國,必定會跟著魏軍。但是他是個膽小怕死的人,所以只會跟在魏軍身後。”
“如果阿綠已經投靠了武帝,必定也會在他身邊。”
璇璣說道阿綠的時候,臉上還是閃過一絲猶豫,為什麼只能有這樣的結局,到底是哪裡錯了。
“如果你的猜測,是錯的呢?”
凖再問到。
“只要從長計議了。”
璇璣是沒了力氣,雖然說一直跑的是馬,但是騎在馬背上的人,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沒說多久話,璇璣就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去,身邊的這個人,雖然說不是陌生人,卻也不是太可靠的人。
但是她還是靠著樹杆沉甸甸地睡了過去,歸根到底說來,她還是太容易詳細別人。
凖看著跳躍的火苗,好像想到了什麼,想要再問扭頭看到璇璣已經睡著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