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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妹,到了那裡都不愁吃。”

北方的冬天很冷,今年又不斷地下雪,黑妹的故鄉也下雪,但總是一觸地便融化了。而在這北方一場大雪過後,總是要有好幾天才能溶化,遇到冷一點的天,路上的雪化成雪水,再被凍成冰,比滑冰場還要光滑。黑妹腆著個肚子便很少再下樓出門,但樊剛總是催促她多運動,既有助於孩子發育又有助於到時候生育。黑妹便經常在房間裡來回轉。佳園小區是商品房,冬天燒暖氣是先收費再統一燒。由於佳園小區內的房屋主人多數把房子租了出去,而這些租戶又以歌廳的小姐和老闆為主,各自顧各自,一冬天三個月500元的暖氣費很不好收,居委會也沒錢燒,只好把暖氣停停燒燒,有時候即使燒起來房間也不太暖和。晚上凍得黑妹直哆嗦,樊剛只好買了個電熱器,又裝了窗簾盒掛了幾塊厚窗簾,家才暖和起來。樊剛便對黑妹說:“看,投資這麼多,乾脆把這房子買下讓你住一輩子算啦。”黑妹便很嚴肅地說:“只要你敢養我一輩子,我不在乎,反正孩子我都快給你生了。生下來我就開始給你養。”樊剛真怕黑妹說的是心裡話,趕忙應對:“我能做那樣的事嗎?讓你生孩子已毀了你一次,我不能再毀你一生。”

過春節的時候,家裡一遍遍地催黑妹回家過年,黑妹找理由說現在工廠裡很忙,工廠做的衣服銷量很快,她無法回去。她想多掙點錢,等到三月份再回去,這次回去她便不再出來打工啦。父母親相信了她。

如今,五個月過去了,黑妹已經進入了臨產期。為防止發生意外,樊剛讓黑妹和笑笑一出正月便住進了婦幼保健院。他給產科主任略施小惠,包了一個病房,為了在黑妹生孩子時他能快速趕到婦幼院,在臨產的那幾天,他找藉口每晚睡在快餐店辦公室。

在二月初八的凌晨兩時,樊剛突然接到了笑笑打來的電話,他急忙往婦幼院趕,趕到時,黑妹已經進入產房,正在疼得“哎喲、哎喲”地叫,在護士的特許下,樊剛進入產房,在一張產床上,黑妹正強忍著產前的陣陣腹疼,她用驚恐的目光看了樊剛一眼,依舊痛苦地叫著。樊剛愛憐地用手給黑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並貼近黑妹的耳輪細聲道:“好妹妹,好妹妹,要疼就儘管高聲喊出來吧,或許可以好一些。”黑妹攥緊了樊剛的手,開始撕心裂肺地哭叫起來……

黑妹疼了有近一個小時,三點多時,她高聲喊:“哎呀,疼死了,快……快……”旋即,一個嬰兒落地的“呱呱”哭聲倏然而起,這高亢、尖銳而又稚氣的哭聲給樊剛帶來一種從天而降的幸福。醫護高興地對樊剛說:“是個小子,你準備請客吧!”此刻再看黑妹,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在她裸露的大腿內側,是一大灘黑紅的血。

孩子被護士編號後抱回了育嬰室,黑妹被護士推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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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妹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剛才被憋紅的臉色仍沒有褪去。樊剛湊到她耳邊說:“真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黑妹沒有睜眼,也沒有吱聲。護士交待樊剛說:“你讓她休息一下,然後讓她喝點紅糖水。”

樊剛在婦幼院一直呆到上午十點鐘時才回快餐店。現在他是既歡喜又憂慮,高興的是從此他有了自己的兒子,憂慮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這個孩子抱回家。思來想去,一時沒有個好辦法。

一般在醫院安安全全生下孩子後,兩三天內只要母子平安便可出院。樊剛怕有個閃失,住了一個星期,在醫院的催促下,他才把黑妹和笑笑從醫院接出送到了佳園小區。到佳園小區後,樊剛一有空就去看孩子,孩子生下來時整7斤重,因為考慮到黑妹不可能一直撫養孩子,便沒敢讓孩子吃奶,由笑笑喂孩子奶粉,一天到晚要喂五六次。因孩子沒吃奶,黑妹的兩個Ru房膨脹得像兩個大饅頭,|乳頭沁著奶,憋的黑妹疼得不敢觸,一直到第十天,才有所緩解。樊剛表現得極其模範,親自為黑妹燉雞湯滾米湯,他還把核桃用火燒上,然後與紅糖攪在一起,讓黑妹喝,聽說這樣可以補血。孩子的膚色雖沒有完完全全脫離胎樣,但在漸漸變白。從五官上看,孩子結合了兩個人的優點。眼睛似黑妹,雙眼皮大眼睛,鼻子似樊剛一樣挺,嘴唇似樊剛一樣,略厚。

自打生下孩子的那天起,黑妹情緒一直不好,還時常的哭泣。這可急壞了樊剛,他聽說“月子裡”得的病最不易好,還有,剛生過孩子應保護眼睛,如果哭多了,眼壞掉咋辦。但無論他如何開導,黑妹始終高興不起來。樊剛也深深理解黑妹心中的痛苦,卻愛莫能助,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勸說:“別生氣,千萬不要生了一個孩子因為生氣而落下一身病。快點恢復你的身體,你已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