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宮內的庭院,侍衛林立,原本來儀宮的宮婢都跪在地上。
當庭的空地上,數名宮婢宮隨正被夾著在地上打。
嘴裡都塞了物件,那痛呼聲“嗚嗚——”的被塞在嘴裡,股上隱約的已經有紅暈溢位來。甚是已經有一兩個身子弱的先暈了過去。
容纖月的腳下一頓。
身旁的香蘭春桃相扶。
前面盯著刑罰的常總管看到容纖月,趕了過來,“見過皇后娘娘——”
容纖月頜首,往那些人的方向又看過去。
她也賜過人“廷杖”,可這行刑是頭一次親眼見到。
“怎麼回事?”她問。
常總管應,“皇后娘娘,這是皇上的聖諭!”
“本宮知道!”
容纖月的聲音有些冷。
常總管一顫,趕緊的回答,“她們妄圖遮掩,皇上略施薄懲,以儆效尤!”<;/p
常總管的話音未落,前面來儀宮德妃的寢宮處就聽著嬌柔的聲音傳來,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上有請——”
這聲音……
容纖月擰了擰眉頭,抬眸瞥了眼。
那處寢宮的燈火明亮中,一襲白衣白裙,恍若仙子出塵的女子立在淡淡的夜色宮燈朦朧之中,嬌柔美麗的面容帶著淺淺的笑弧,眉宇中清幽出塵,翩若驚鴻。
看到容纖月看過來,她又是微微垂首躬身,姿態美好,讓人幾乎難以錯目。
若是先前,容纖月還會覺得幾分美好,而現在只有些不喜。
容纖月彎起唇角,看了眼常總管,走了過去。
後面常總管之覺得頭皮上有些發涼。
眼瞧著前面皇后的身影走近寢宮,抬手招呼過來旁邊的隨侍,手指了幾個人,“再打幾下意思意思得了!”
那名宮隨一愣,“可是皇上……”
常總管瞪眼,“你知道還是我知道!快去!”
“是!”
那名宮隨不敢再說下去,趕緊的退了下去。
常總管抹了了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溼,偷偷的吁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皇后娘娘這一眼看過來,怎麼就突然有種皇上在瞪著他的感覺。
……
容纖月走到謝昭儀跟前,謝昭儀又是一垂首,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禮儀尊卑,沒有絲毫逾距之處。
容纖月抬手虛扶,彎唇,
“謝昭儀侍奉皇上辛苦了!”
謝昭儀面頰微現紅暈,“皇后言重,這是臣妾應做的!”
“皇上正等著皇后!”
容纖月眼中笑意輕浮,進入。
……
寢宮之內。
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瓷片滾落,往日裡德妃最喜歡的雕藍玉瓶整個的摔在地上,破碎的瓶口處裂痕直入瓶底。
不遠處的屏風也是斜斜的躺倒在地上。
一眼看去,簾帳內狼藉紛亂。
正中的地上,數人跪著,為首的衣衫不整,正就是德妃。
正對著的座位之上,他一身的冷凝,身上的龍袍也在宮燈之下映出陰沉之色,眉宇寒意四溢。
容纖月只是剛走進寢宮,便覺得一股冷風襲來。
“臣妾見過皇上!”
容纖月躬身一福。
跪在地上的人兒身子猛地一顫,前面穩坐著的夜凌璟眉心一動,“還不扶著你們主子!”
這話是對緊跟在容纖月身後的香蘭春桃說的。
香蘭春桃忙扶起容纖月,容纖月順勢起了身。
“皇上莫氣,宮規不可違!”
容纖月說著,走了過去。
眼角掃過,跟在德妃身後跪著的人有香玉,還有其他的幾名宮婢。
“發生了什麼事,竟惹得皇上如此生氣?”
容纖月坐到了夜凌璟身邊,話語親柔,頗得賢良之意。
門口,謝昭儀唇角含笑,儀態俱全的站立當下。
隔著虛掩的門簾,外面隱約可聽到遠處漸近的腳步,還有前面常總管的阻攔聲。
“你問她!”
夜凌璟拉住她的手,聲音仍是冷沉。
容纖月笑了笑,低眉看去。
在看到前面跪著的德妃容纖染時,容纖月的眼中微微的閃過訝然。
這陣子晨省也並未見她和之前有什麼太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