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若非是肚子餓的受不了,恐怕這會兒子她還躺在床上。
而顯然那位已經先和宮中上下打過招呼了,一直到她醒來,沒有一個人來喚她,便是她醒來之後,還是喚了兩聲才有人過來侍奉。
洗漱,梳妝,淨手,一系列的規矩下來。
容纖月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可腦袋裡仍然覺得有些混沌。
她在思襯,那些書上說的某些道理還真是蠻對的,絕對不能挑釁男人“行不行”的問題,尤其對某種自大的男人,更是連半個字都不能說。
“……娘娘,昨兒芳華苑的琴聲奏了半晚上呢……”
春桃的聲音漸漸的湧進來。
容纖月點頭。
琴聲?
她昨兒晚上睡的太死了,竟一點兒也沒聽到。
“……還有來儀宮,說是香玉抹了藥……”
容纖月閉上眼睛,掩住眼底的疲憊。
那位“嫡女”小姐,又發火了!
難道是因為某人夜宿在她的鳳儀宮?抑或者她喝了她的湯羹?
好吧,她當時也是餓極了,不然也不會喝……誰知道那湯羹裡到底擱了什麼東西。現在想來還有些後怕呢!
就在春桃略顯得呱噪的話語聲中,容纖月用過了早膳,然後靠在軟塌上,喝茶,看書。
只是書冊剛拿過來,容纖月眼角就瞄到了外室角落站著的身影。
容纖月衝著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知曉的走過去,和那名宮婢說了幾句,那名宮婢便走到了容纖月跟前。
“奴婢給娘娘叩頭——”
那名宮婢叩首,正是漪綠。
“起來吧!”
“謝娘娘!”漪綠起身。
比起先前在行宮,漪綠的臉色看上去圓潤了許多。
容纖月默默點了點頭。
“還習慣嗎?”
“蒙娘娘掛心,奴婢一切都還好!”漪綠回答的恭順。
“那就好!”容纖月看了眼旁邊的香蘭,“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問香蘭!”
聽聞,香蘭看向漪綠的臉上多了一絲審視。
漪綠也心頭一跳。
香蘭是原來鳳儀宮的大宮女,也是能貼身伺候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據說更是自小就長在宮裡,是以這榮寵便根本不是如她這般能仰望的,如今,皇后娘娘竟告訴她,她可以直接相詢。
“怎麼,不敢?”
容纖月好笑的揚了揚下巴。
漪綠一顫,忙躬身,“奴婢謝皇后娘娘!”
容纖月淡淡的點了頭,反手掀起自己手邊的書冊,
“可回過家瞧了?”
容纖月問。
行宮的宮婢不過伺候數年就會回家,而皇宮的宮婢大都是要到二十五歲才能回返。不過雖年紀大一些,可宮裡的宮婢出宮時都會得到一筆不小的封賞,就是每月的俸祿也比在行宮的時候要多。更說不準若是得了主子的歡喜,到頭來給一門尚好的婚事也是可能的。不過,也難免會有喪命的危險,是以一般被主子挑到皇宮的行宮宮婢在入宮前基本上都會回家一趟。
“是!”
漪綠回答。
腦袋垂的更低了。
容纖月眼角瞅著她,眸底劃過一道暗光。
容纖月放下手裡的書,“你的家人可是知道了?”
“……”
“……”
這話似是說的沒頭沒腦,可知道行宮那一事端的春桃香蘭立時便是看向漪綠。
漪綠一顫,沒說話。
可便已然是預設。
“你家人可是責怪你了?”容纖月繼續問。
聞言,春桃香蘭訝異的看向容纖月。
便是跪倒在地的漪綠也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容纖月,
“奇怪本宮怎麼知道?”
容纖月彎了彎唇角,淡淡的瞧了香蘭春桃一眼。再度看向漪綠。
“行宮事蹟隱秘,不過是打死了個忤逆的丫頭,若非是有人刻意透露,尋常百姓家又怎麼會知道?”
漪綠只覺得身形一晃,眼前也有些發懵。
從伴她數月的那位姐妹一死,她便有些恍惚,就是被賜入宮,皇后娘娘賜藥,也恍若的好像是在夢裡。這次進宮前回家,家裡向她質問那位姐妹,她不由悲從中來。
或者家人說的沒錯,那位姐妹即便身責其罪,可相幫她這麼多,就是她以性命相替,也是應當。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