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容纖月還能求他,到了後來,容纖月只能哭了。
他要她說什麼,她就只能說什麼,哪怕是說錯了一個字,少說了一個字,換來的都是他鋪天蓋地的研磨,撞擊。
最後她除了哭的更厲害,連暈也暈不過去。
因為就在她幾乎要暈過去的霎那,他會忽的停下動作,等她飄忽到雲端的神智漸漸歸位,他才會再一次的刺激她。
耳邊,他不甘的聲音也迷迭魅惑而來。
“纖纖,朕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嗯?~”
“……”
迷迷糊糊的,容纖月不知道他究竟折騰了她多久。只知道軟榻上,案几上,櫃子上,幾乎都留下了他的痕跡。而身下某處的疼痛,比起京城郊外那次更要讓她難以啟齒。
最後,她不知道怎麼到了床榻上,也不知道宮裡的宮婢等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就是連晚膳,索性都是在床上用的。
不過他也甚是體貼,一手把餵飯的活兒給接了過來,雙目迥然有神,臉上倍加饜足的神情,只讓容纖月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憑毛啊!
下輩子,打死她也要換成她在上,他在下。
一定!
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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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儀宮。
夜色深濃。
寢宮內燭光搖晃。
點點薰香環繞。
偌大的床榻之中,一身輕薄衣衫,美好窈窕的身姿隔著簾帳若隱若現,青絲垂面,姣好的面容不施脂粉,仍細緻如玉,美妙無邊。
只是此刻,美人兒黛目淺凝,眸光含怒,幾若一觸即發。
“娘娘……”
簾帳外,香玉的聲音微起。
容纖染眼中的怒意一斂,手裡的綢絹便團成團。
隨後,燭光靠近。
容纖染把手裡的綢絹扔到了火燭之上。
很快,飄渺落地,成為灰燼。
香玉的目光落在飄然落地的灰燼之上,眼中似閃過微光。
容纖染看了眼香玉,唇角帶出嬌豔弧度,
“可是疑問本宮沒有讓你一窺?”
“奴婢不敢!”
香玉垂首。
容纖染擺了擺手,“先前本宮都是讓你看的,不過這次只是容相念女之意,並無其他!”
“……”
香玉再度垂首,腳下也恭謹的後退半步。
容纖染眯了眯眼睛,腦中閃過那張綢絹上的隻言片語,眼底狠光一閃。
“你就這麼老實恭順麼?恐怕也只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吧!”
“……”
香玉一顫,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慢慢抬頭。“娘娘——”
“不要這樣喊本宮!這當中有幾分真意,只有你自己知道!”
容纖染甩袖,床上的枕頭落下來,只往香玉的身上砸過去。
香玉不能躲,硬生的受了。
幸虧那枕頭並不輕,落到香玉跟前就停了下來。
“滾——”
容纖染一聲冷喝。
香玉跪在原地,磕了頭,退著離開。
當身後的簾帳掀落,容纖染的聲音隱約溢位,“去拿個膏,藥,也不要說是本宮苛責下人!”
“是!”
香玉退了下去。
香玉的腳步聲漸漸消無,簾帳內,隔著簾帳,燭火下,容纖染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那張綢絹上是容相的念女之意沒錯,可當中不是如何念她,而是要她輕斂行徑。還說什麼“共御”。
哈!
笑話!
若她容纖染當真的斂了行徑,她還能是她?
若是她連“共御”也不懂得,又何嘗是容家嫡女!
耳邊,她臨入宮前,容相在她耳邊的話似若聲聲入耳。
——染兒,在為父眼中,只有你才是我容家女兒,是以,容家榮辱都掛在你的身上了!
容纖染嘴角輕揚,低眉落處,手中掐揉著的綢緞已然微有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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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鳳儀宮中。
容纖月一直睡到辰時。
也不是她有意偷懶,而是身子實在是疲憊的一點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