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讓你去血浴的人。”
“說不上怨恨,他就是那種人罷了。”我盯著他的臉,說得滿不在乎。
他微微一嘆,抬頭看我:“過來。”
我走過去,他聞了聞我身上的味兒皺眉:“血味太重了。”
“你不是喜歡的麼?血味。”我歪著頭,這裡一切都是血紅血紅的,是那個主人的惡趣味麼?
“為夫並不喜歡。”他伸手一指:“站在那裡熏熏,香了再過來。”
我一看,不知何時那裡多了一個香爐,裡面裊繞著淡淡的檀香,我自個兒也受不了身上那味道了,於是乖乖的走過去拿起香爐周身遊移,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我還以為你們都喜歡那血味兒,血浴裡那些和你一樣的紙人都很享受。”我試探的問,他淡然的說:“為夫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不是怨鬼麼?可是我理智的沒有問出口,他的身份似乎並不打算讓我知道。
“明兒要去走陰,你怕麼?”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忽而開口問,我苦笑:“怕就能不去嗎?”
他又沉默了,眼神看著遠處,似乎是神遊了一般,我也不說話,繼續燻著衣裳。
“娘子,你恨為夫麼?”他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我一愣,然後說:“不恨,你是我夫婿,所以不恨。”捫心自問,我恨他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恨的但卻又總覺得他帶著那麼一抹說不清的孤寂,讓我心裡不自覺就帶了點痠軟痠軟的,似乎就恨不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我身後抱住我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真的很奇怪。”
我忽而笑了:“夫君為何這樣說?所有的女人都會這樣的。”出嫁從夫,就算夫要娶妾也要笑著操辦,這是婦德,就算夫要打你,也要笑著承受,這是婦德,所以,換一個女子自然也會這樣做吧。
“不是,你是特別的,特別怪異。”他說著接過我手裡的香爐放到几上:“可以了,血味已經不重了。”
“哦。”我一時居然也不知說什麼,他冰冷的身子貼著我,我卻覺得有些發熱發燙,對他忽來的溫軟有些不適應卻又忍不住心動,似乎忘記了他折騰我時是多麼的殘酷,甚至第二日連床都下不了。
“夫君,你也是怨鬼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但他卻並未回答,拉我上了床榻,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才緩緩道:“如果是,你會怕我嗎?”
我搖搖頭:“不怕,因為你是我夫婿。”
“吃了你,你也不怕?”他低頭緩緩的舔著我的脖頸:“很多新娘在第一日洞房時就被她們的夫婿吃了,怨鬼是飢餓的,得不到供奉,食不了香火,他們渴血。”說著他輕咬了我的脖子。
“可是夫君沒有吃我啊。”我只得假裝傻傻的說。
“現在就要吃了,你怕嗎?”他咬得更用力了些。
“能不能不吃?”我努力擠出兩滴眼淚,心裡倒是沒多大恐懼,直覺他是不會傷我的,當然另一種傷害除外。
“不能。”他冷冷的說完,真的用力咬了下去,我吃痛的肌肉緊繃,他鬆開我,血流了出來:“怕麼?”他又問,我含著眼淚不知所措,他嘆了口氣說:“你難道傻得連怕也不會嗎?”
“夫君,我錯了,你別吃我好嗎?”我委委屈屈的說,他頓然失語,低頭舔了舔我的傷口,傷口居然奇蹟般的痊癒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說完他似乎又暴躁起來,扯開我衣裙,又開始掠奪起我的身子,所有溫柔在這一刻全部消散,他動作粗暴,似乎是在懲罰一般折騰我。
又痛又冷的感覺讓我渾身麻木,我期期艾艾的眼神似乎也得不到同情,最終還是在痛與寒的交纏下失去了知覺。
“明日走陰,你戴著這個護身吧。”隱約聽到他的聲音,但我已經懶得思考了。
等我醒來,凌佳依舊是端著藥站在那,我對她微微笑:“凌姐,今日好早哦。”
“不早了,是你起得晚。”她也頑皮一笑,遞給我藥:“喝吧。”
我順從的喝下,伸手遞碗給她時她卻一驚,抬手拉開我的衣袖,手腕上一個黑狐標記赫然出現。
“啊,這是什麼?”我驚呼,剛才明明沒有的。
“你就嘚瑟吧,這可是主人的印記,有了這個你走陰應該能順利很多。”
“主人給的?”我遲疑的問,要是沒記錯這可是那個人的給的吧。
“應該是吧,不過也不一定,也可能是你體內的靈氣充斥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