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裙子我是不想再穿,結果乾淨的衣裙,我有些為難的看向白叔:“在這裡換?”對著衣裙詭異的紙人要我坦誠相見我實在做不到。
白叔似笑非笑的說:“我以為你已經不再拘泥於這些小節了。”
我啞然:“白叔,這不是小節,是名節。”事關名節可是很重要的。
他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邊走邊說:“想在這裡換,或者不換隨便你,反正走出這房間,那衣裙自然就會成為灰燼。”
該死的,肯定又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主人下的命令,他是要我身心受折磨,少一樣都不行的主,我到底是殺了他全家還是怎麼說,他要這樣的恨我,那個沒有名字的牌位難道是他心愛之人的?
我躲到角落迅速的換衣裙,那破爛裙子我很不屑的丟掉了,但是凌佳的黃色外披卻被我好好的收了起來,我承她的情,而那顆藥也小心的收好,那可是有望絕地反擊的東西。
一切都迅速的做完我忙不迭的離開了這個血池地獄,身在地獄那麼久,能活著走出來,我覺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強了。
白叔在外面站著,看了我一眼說:“主人有命,你伺候完夫婿就去走陰,看看我多幫你啊,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呢,怎樣,血池的秘密你挖出來了麼?”他忽然的靠近讓我不知所措,這個陰陽怪氣的管家似乎在憋著什麼壞呢,我總有一種他要引我入局的感覺。
“我能不瘋癲的站在這裡就該偷笑了,挖什麼秘密啊?”我說得也是實話,白叔似乎是有些失望:“你沒和那些紙人聊聊天?”
“你覺得我有那個膽子麼?”我真想用冰之靈力凍凍他的腦袋,正常人會肆無忌憚的和那些紙人聊天麼?想到我還和那些女鬼家長裡短的說了那麼多,不覺渾身都泛起了雞婆疙瘩。
“切,就你這點膽子還妄圖反抗主人,找到真相?”白叔譏諷的反問。
“我從未這樣想過,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再一次重申,我真的只想活下去僅此而已,這些什麼鬼秘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去觸碰的。
“呵,活下去就是要反抗主人不是麼?”白叔冷笑著說,我沉默了,不再說話,走了一會兒後,白叔又說:“走陰這次再無功而返的話,恐怕你也是逃不開變成乾屍的命運了,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是說人在生死之間會不顧一切的嗎?”
“走陰到底是什麼?”我隱約覺得這件事連桑姐那樣的人都會害怕的話,我一個普通人恐怕會很慘。
“去陰間,地府,蒐集各種怨鬼,這一次也不知要去哪個地獄,那裡也行會有你的親人,也行會有你的好友,也可能會遇到擅長迷惑人心的鬼,抓走你的靈魂,不過這倒是放心,沒有鬼敢對你出手,比你的靈魂現在屬於主人。”
“那又有什麼秘密可挖?”一切都指向地獄,這個秘密肯定和地獄有關。
“我要是知道還叫秘密嗎?你就不奇怪,為何我們的人可以隨意進出地獄,鬼差不但不攔著還要討好,那些怨鬼都是不能離開地獄的,但是我們卻能毫不猶豫的帶走,這些都不正常不是麼?”白叔越說越興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紅潮慢慢爬上他那張慘白枯槁的臉。
“那些怨鬼來自於何處,又將歸於何處,那才是最大的秘密吧?”我冷冷的說。
白叔一頓:“你要這樣想也沒錯,那就儘快找到真相吧,我告訴你,這宅子裡所有的紙人夫婿都是走陰走來的,選什麼樣的鬼,找什麼樣的鬼,那也是有講究的,你這次跟著去要細心觀察。”
“可是我怎麼知道什麼鬼合適?”他這樣說我反倒是蒙了,我去哪知道該找什麼樣的鬼?
“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去嗎?那你還能回來?真是沒腦子,讓你去不過是主人要磨磨你的性子,說白了就是叫你去見見那地獄嚇唬嚇唬你,看你還敢不敢擅自離開莊子了,選鬼走陰的自然有引路人,就是玉媽以前那個角色。”
“我的引路人是桑姐麼?”要是有桑姐跟著,我自然能膽大不少。
白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這事兒我可管不著。”說著他一揮手,房門頓然出現:“進去吧,明日自然有人來接你。”
我推開門,紙人夫婿已經坐在床邊了,他還是那樣的俊美冷漠,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主人的靈魂附著體呢?
“血浴很舒服麼?”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問。
“不舒服,噁心。”我低低的答。
他低下頭盯著手指輕淺的說:“你怨恨麼?”
“怨恨什麼?”我被他問愣了。
“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