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罰木老三杯的,是其中年紀僅次於木老的那名老者。
木副院長笑道:“樂先生,你我都是老交情了,你不能跟這批年輕人一樣捉弄我老人家呀。”
剛才聶滄浪介紹過,這樂先生是魚龍島的賢者,具體身份隻字未提;剛才出手教訓那批紈絝子弟的中年人,名叫杜先生,聶滄浪介紹他時,只隱約說了句“杜先生是魚龍島官方要員”;剩下那名年輕人,和聶滄浪差不多年紀,神態倨傲,顯得有些不合群,據說在魚龍島的神殿供職。
至於木老,張弛是知道的,不需介紹。
對於張弛,聶滄浪顯然不知道怎麼介紹,只是一句“新結交的朋友”對付過去,也沒引起多大重視。
酒過三巡,聶滄浪為了開啟氣氛,先引入話題:“時隔數年,再來這煙雨樓,還是這天字號包間,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他當初在升龍學院求學的時候,也是煙雨樓的常客。
木副院長笑道:“誰說沒變化,至少坐在你面前的這個老頭子,是老了很多啦,這也算變化吧。”
“呵呵,木老您說笑了,在滄浪眼裡,您是永遠的常青樹。”看的出來,聶滄浪對木老這個導師,還是很尊敬的。
剛才要罰木老三杯的樂先生,也笑道:“木老如果說老,那我豈不是應該說半截身體都入土了?哈哈。對了,木老,這煙雨樓的規劃設計,據說當初您也是其中主持之一?”
說到煙雨樓的規劃設計,木老臉上閃過一絲得色,嘴上卻是謙虛:“我這老頭子也就是湊湊數,有魚龍島第一建築大師甘十二坐鎮,我能幫上忙的不多。”
“木老您這就謙虛了呀,我在官方的卷宗裡看到煙雨樓的設計圖和相關資料,裡邊記載得很清楚,在很多關鍵問題上,甘十二大師也是要向你請教的。”
這位說話的卻是杜先生。
看得出來,雖然在場的賓客身份都挺尊貴,但木老這個升龍學院二把手,仍是有著更高規格的待遇,成為眾人力捧的物件。
惟獨張弛,一直情緒不是很高,只是悶聲喝著珍品果酒。
他的沉默卻是被人理解為傲慢無知,那樂先生微笑道:“這位歐麥嘎先生,相貌清奇,十分眼生,應該是到魚龍島不久的吧?這煙雨樓,想必也是頭一回來,不知道有何評價?”
這位笑容滿面的傢伙,怕是隻笑面虎,來者不善。一聽這問題就隱隱帶著考驗的意思,如果自己回答不過關,接下來給自己的,恐怕就是冷眼和輕視了。
“呵呵,像我這樣的酒囊飯袋,一進來就被珍品仙那提給勾住了,還真是沒來得及領略煙雨樓的風采。”他也不想把自己對煙雨樓的惡感表達出來,這種得罪人的事,少幹或者不幹為妙。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番推委搪塞,聽在別人耳朵裡,卻是對自己庸碌無才的粉飾。
那名神殿的青年冷笑:“煙雨樓的風采,確實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閣下一進門忙著喝酒吃菜,倒真是有些煞了煙雨樓的風景。”
這已經不是考驗,而是刁難,近乎挑釁了。
張弛本已到了嘴邊的一杯酒,淡淡地放下桌來,瞪視著這個對自己不無惡意的年輕人。
那神殿青年也是冷笑的,逼視著他。就好象一早就跟他有仇似的。
………【第090章 語出驚四座】………
聶滄浪卻是出奇的不圓場,他請歐麥嘎,是看重他的潛力,借這個機會考驗一下歐麥嘎的真才實學,倒是不錯。
張弛卻好象沒聽到對方的話一樣,只顧啃著手裡的魚翅,那吃相真是半點皇家子弟的樣子都欠奉。
“歐兄,今天的聚會大家把酒言歡,無話不談。你對煙雨樓有什麼見解,也不妨表一下,當是湊趣吧。”
聶滄浪身為宴會主人,微笑著話了。
油膩的雙手在桌布上一擦,拿起旁邊的紙巾胡亂抹了一把嘴角的油膩。
張弛本身不是這樣的吃相,看這群人對自己似乎有些輕視,他的惡趣味作,索性戲弄戲弄這幫道貌岸然的傢伙。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說重了別怪哥們損你面子。
“真要說見解嘛,倒是有一點的。說白了,這煙雨樓很俗,俗得簡直難入我的法眼。我想真正的賢者,恐怕是不願常來這地方的。”
話音一出,賓主五人臉色都在不同程度上生了變化。
張弛知道這話得罪人,等於是直指對方這些人不算真正的賢者呢。
“哼,照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