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辦法,通常就會如了我的意,這一次更簡單,老媽還沒有說話,鄰居二嬸就先投降了:“好了,好了,你要喝,以後天天讓你喝。這小妮兒,真是,還跟牛搶吃的。”老媽很不好意思“他二嬸,別理她,啥都要,不敢慣著她這毛病。”
二嬸:“看你說哩,我看小妮兒平常就可懂事,也不見鬧你們,乖裡很。再說了,牛奶多這裡,小牛也吃不完,妮兒一個小人兒,能喝多少,別客氣,以後每天早上,你就過來拿。”
我媽又推辭了半天,才接受了。其實,這個時候,民風還是很淳樸,鄰里之間常常是誰家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給街坊四鄰送一點過去,所以,我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不然,老媽的巴掌打身上還是很痛的。
第三條:早睡早起。這個更簡單,現在,1984年,我們村連臺電視都沒有,晚上還經常停電,一般吃過晚飯沒多久,大家就都睡了,估計每天都是八點之前睡覺,早上,天一亮就起床了,我看看堂屋的鐘表,大概都在6半左右。
至於第四五六條,現在還不具備實施的條件,只能讓它們暫時躺在我腦袋裡睡大覺。
現在可以開始進行的計劃,最困難的一項,就是如何啟發老媽,讓她能想到去學校門口賣小吃,我苦思了幾天,還是沒想到合適的方案,總不能直接跟她說“媽,你去賣東西吧,保證能掙錢。……”怎麼怎麼樣,那樣非把她嚇壞不可。畢竟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以比同齡人懂事聽話聰明,卻不能有太超出年齡的表現,不想被別人當做天才神童之類的,更不想被當做怪胎,走到哪兒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自從爺爺奶奶回來之後,老媽每頓都會做上他們的飯,有時是老爹端過去,有時是大哥,有時她自己去,我們原來稍顯冷清的家,就經常能聽到爺爺的咆哮聲,倒是給我們增添了一份生氣。我爺爺為人有時很刻薄,但是我奶奶卻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也許這也是一種互補吧。
爺爺不喜歡我伯母,因為她是我伯父的第二個妻子。我第一個伯母是爺爺親自為伯父挑選的,結果他們兩個卻過不到一塊兒,幾經波折,離婚了,這在七八十年代,可是一件很轟動的事。
過了兩年,伯父找了比他小十幾歲的伯母,並不顧爺爺的反對,娶了伯母,為此,爺爺對伯母意見很大,基本上是看到她就罵,害得伯母根本不敢出現在他眼前,所以,照顧爺爺奶奶的事,就落在了老媽的身上,伯母也覺得很對不起老媽,常說“三兄弟的父母,就讓你一個人照顧了,我們心裡真過意不去”之類的話,好在老媽個性爽朗,不計較這些,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今天已經是十月13號,後天大哥就要走了,老爹出去找人給二哥捎信,讓他明天回來一趟,老媽正在給大哥整理行李,檢查有沒有落下什麼,然後又往包裡塞了些什麼。
“媽,你又裝進去的啥?”大哥問。“芝麻葉,芝麻油,還有一點兒土。”
“你裝這些東西幹啥?”大哥很不解。“哦,我聽說,好多人到了外地,一開始都會水土不服,拉肚子,帶點兒家鄉的東西泡茶喝,就好了。”
“你聽誰瞎說的?喝著會有用?”大哥不滿“再說,你咋知道我就會水土不服?”
“萬一呢?”老媽很有理,“帶上又不礙事,好好的就算了,真有事不也有個準備。”
大哥不說話了,很無奈的表情。
其實在這一點上,老媽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因為大哥真的水土不服了,不單是他,他的好多戰友都是,於是,他們吃光了芝麻葉,用光了芝麻油,最後,連那一包土,都被泡茶喝完了。
老媽和大哥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老爹從外面回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快,一聲不吭坐在椅子上,老媽很奇怪,問:“咋了?”
“沒事。”老爹說。
“沒事你咋這個樣?到底咋了?真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夫妻,老爹的異常瞞不過老媽。
“真沒啥事,就是剛碰見村支書了,說妮兒上戶口的事有點麻煩,今年上不了了。”
“咋回事?不是說能上嗎?”老媽問。
“不清楚,好像是因為今年計劃生育管的嚴。算了,反正妮兒還小,明年再說吧。”
“對了,你不是找人給紅生捎信嗎?咋樣了?
“哦,老宋家老大,明天正好也去紅生們工地,我給他說了,讓他帶個話。”
“爹,媽,東西也收拾差不多了,我想去董老師家,再看一下董老師。”大哥說“你去吧。”
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