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險些忘了,這樣一個擁有著沉魚落雁姿容的女子,可是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料,能力遠比自己所見的,高出許多。
原以為她只是商界的一朵奇葩,憑藉她的手段與能力,可以輕易地助自己獲得源源不斷的戰後軍資,對自己打下一個完整的天下將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
可是他似乎看錯了,這個女子的頭腦遠勝一般人,無論是戰場還是商場,甚至對整個天下,她都有一種囊括於胸有成足之象。
彷彿天下萬物,只有她不想做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如此女子,若是身為男子,只怕天下將再無她的敵手。而自己,若留她,只怕根本駕馭不了她,甚至……
思及此,東方珏不由眉心一暗,先前殘餘的一絲心軟也剎那間煙消雲散。
若她不能為自己所用,那毀了她,是他不需猶豫的最好選擇。
金不離聞聲收回自己的思緒,對東方珏的話語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便乾脆道:“可以!只要讓我見到他,你的條件,我都答應。”。
“哈哈,應得如此爽快,我倒不敢相信你了!”東方珏俊眸一眯,好看的唇角劃出一道森冷的弧度,讓金不離不由手心一緊,面上卻平靜無波地笑道:“我已中了情毒,就憑我們幾人,國主還怕我會逃出你的手心麼?”。
一臉坦然地與他四目相對,金不離分明感覺到此人周身帶著一股攝魂奪魄的強大氣場,如同一座龐然大山,緊緊地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與這樣的人為敵,她的勝算,連一半都不到。
可是不管如何,為了逸,就算是隻有一分的勝算,她也要堅持下去。
“讓我看看你的手。”東方珏突然這樣說著,金不離尚未反應過來,便見一股森冷的寒氣直向自己侵襲而來。
身前的無聲出手阻止,劍影便如魅影一般迅速迎了上來,唐銘與齊元雙雙為保護金不離出手擊向東方珏,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根本不曾起身的東方珏擊出;正欲再撲,方才那個冷麵黑衣女子便飛身截住二人,讓金不離忙張開自己被掐得血印一片的手心,沉聲道:“讓你的人不要傷害他們,否則,我便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東方珏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隻掌心血印一片的手掌,對金不離的話恍若未聞,只是如同老朋友般地伸手牽起她的手起身,衣袖對著夜鷹、夜瀾輕揮道:“讓他們且留在這裡,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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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地月輝已完全被雲藹擋住,七月的月圓前夜,正是陰氣積沉的夜晚,行在燈籠搖曳的走廊之上,一種自身及心的寒氣,便自腳底直竄入體。
被東方珏一路牽引到一間暗無燈光的廂房外,金不離體內那越發劇促的痛楚,也折磨得她每走一步,都要咬牙忍住那份錐痛方能前行。肋
‘吱咯’一聲輕響,房門在東方珏衣袖輕揮下應聲開啟,未及入屋,一綏熟悉的梨花香氣便伴著一陣腥甜氣息迎面直撲鼻翕,也揪得金不離的心房猛地縮停,身形一動便立刻掙開了身旁男子的手心,不顧腳底針尖般的剌痛,整個人如同一支白色箭羽一般,快速飛奔入了房內。
“逸!”當那熟悉無比的呼喚向著自己飛撲而來之際,鳳天逸一顆冷如冰山的心也驀地一跳,強壓住體內正洶湧流動的巨大真氣,紫眸於沉閉中倏然睜開,看著夜光中一抹纖長的白影直往自己身旁撲來,他的眸底,也剎那間戾氣全消,不覺映上一抹柔軟的光芒。
“逸……”淚水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出,金不離忍著已然顫抖不受控制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摸向鳳天逸的身體,害怕又自己會碰疼了他的傷口,又急切地想要確認他的安然,直揪著一顆心,如刀割般的生疼一片,語不成聲:“逸,你受傷了?你的身上好多血,是他們傷了你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任性害了你,對不起……逸,疼嗎?”。鑊
感覺著她那雙冰涼而顫抖的指尖撫過自己的臉龐,聽著她明顯帶哭的聲音,鳳天逸心底一陣憐惜。
本不想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可是到底,她還是捲入了這場家國天下的漩渦之中,逃之不脫。
“別哭,不離,我沒事……”試著動了動指尖,鳳天逸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安慰,那溫柔的紫眸也緊鎖著那張嬌小俏麗的臉孔,卻忽然神色凝重一片,沉聲道:“不離,你中毒了?”。
她的指尖帶著一種冰一般的涼意,竟是比他身下的地面還有涼了三分;她的身體彷彿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