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拖一個多月等我回京才開始折騰。”
那人看到我手上的通行文書,蓋的是內務府出京用的章,因此根本就沒刁難我和張緹。現在我被揭發出來,如果要治罪的話,倒是連累了人家。
告發我的人,應該是看我平安回來了,他的算盤要落空,於是發難。
究竟是誰呢?
從動機上分析,我基本上沒仇人,只有太后看我不順眼吧?不過她可以排除,因為她不知道我出京的事情,是有人千方百計揭發,她才知曉的。
從知情上分析……那可能幹這事的人就太多了,通行文書轉過多少人的手才到我這裡來,誰都知道是皇城裡派我出京辦事,除了告密者,誰都沒想過要在這一點上作怪。
我瞥東宮,會不會是東宮的仇人?比如那些小皇子……
東宮也正好轉頭過來,他不知道我的心思,但他那點想法,早就寫在了臉上。
“這樣吧,你就說是我派你去長州的!”他很夠義氣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責任推是推不掉的,何必?
我問他:“那三公子是派秦晏去長州做什麼呢?”
東宮又被問住了,遺詔不能放明地裡講啊。於是他埋頭苦思。
即墨君一直坐在東宮身邊,安靜地替東宮揀選形狀完好的瓜子(西瓜子),此時他停下手裡的動作,道:“……非常時期,殿下還是莫要冒險地好。子音以為,秦大人擅自出城,自然有急事要辦,為何不能對御史坦白解釋呢?”
他說完,對我致歉地笑了笑。
我明白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東宮,點頭。“即墨大人說得對。三公子,秦晏自然會想辦法解釋,請你千萬不要多言。”
東宮不情願地繼續考慮著,又冒出問題來:“我父親有與你透過訊息麼?明明是他……”
聽他這樣一問,即墨君略訝異地抬頭看著我。
“還沒,”我懶得管他的驚詫了,對東宮道,“總之這件事請三公子不要插手,單看老爺怎樣處理,秦晏大不了與亂賊同罪。一條命而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