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怕我把那種話問出口吧。
“你跟齊雲天有什麼關係?”我冷冷地說。
“你!”唰地一聲,要不是我閃得快。她這爪就抓到我臉上了。
“不得無禮。”我正色道,“安漆孫郝氏,本縣敬你如長嫂親姊,你卻堅不吐實,好叫人寒心。如果逼得本縣去鄉里詢問這問題,會有什麼回答,你將來要怎樣做人?”
孫二嫂雙手攥拳,呼吸急促不穩,說:“……謀害州官縣官。本來就是連命也不要,還顧什麼臉面?”
“可毒不是孫二嫂下的,就算你要認,也得說服本縣才行。”我坦然道。
“就是我放的!”
她終於大喊起來。
“不是。”我說,“你店裡地人,本縣會扣住好好審查。你先在此委屈一下。”
孫二嫂一聽,臉色鐵青,抓住牢門喊:“毒是我下的!跟別人沒關係!我畫押!快寫罪狀來啊!”
“還是那句話。替人頂罪也好,真是孫二嫂你所為也好,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本縣不下判言。”
“人證?吃飯地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啊,是我端上來的呀!”
這算什麼人證?
“是啊,店內外那麼多人,有沒有誰看見你下毒,有沒有誰看見別人下毒,佐料碟是誰盛的。有沒有人事前接近過佐料容器。如今佐料各容器中是否殘留滷水,點豆花的滷水放置何處。”我正色道。“以上,一項也不能漏。這還只是當時的情況,由此處往前推一個時辰呢?兩個時辰呢?一天呢?”
孫二嫂的指甲死死摳在木柵欄上,手指骨節發白。
“……出入你店鋪的人,還有臨時來幫傭的人,本縣都要查。”
咔,她一片指甲應聲折斷。我又說:“孫家娘子,請你好生歇息。縣衙窄小,沒有女牢,小忍一段時日吧。”
大牢的鐵門響了一聲,我回頭,輕手輕腳走上臺階看看,就見門底透出人影。猛然一拉開,就見王郊豎著耳朵在偷聽。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