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大人。”我答道。
帛陽或許是擔心人家還有另伏的人馬。
根據我和他昨日的分析,我認為對方栽贓東宮的目地已經達到。除非真是想殺我,否則不會再來威脅我的安全。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帛陽安排人保護我。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月初得到長青宮授意,悄悄掛出駙馬府的匾牌,因為位置處於長街深處,所以平民百姓還是沒幾個人看見的。這駙馬府的馬車也很少在用,路上撩起車簾,可看見旁人好奇的目光。
“請問駙馬,是回府嗎?”
我點頭。****
驅車的家僕道:“府裡有位大人候著駙馬,勸他先留下拜帖回去。他也不走。”
“是誰呢?”
“聽前院的說,好像是一位員外郎大人,詳細就不知了。”
會是誰?我私底下交好的,也都是些舞文弄墨地六七品文友,加上太學一條道讀出來的學,是其中某人升員外郎了,特地來找我敘舊或者有事相商?
帶著疑問。我放棄在茶樓停留的念頭。趕回駙馬府去。
在花廳等候地是即墨,他的傷勢看來應該是痊癒了。負手握著一柄黑色的摺扇(……),正觀看掛在牆上的字畫。回頭見我匆匆趕至,他轉身道:“秦大人,久見了。”
我急忙回禮:“即墨大人,請坐請坐!數月不見,身上傷勢應是已無大礙了吧?”
“謝秦大人掛記,已是康復了。”
我看他雖然是這麼答,右手卻垂於身側未動,想也知道那道傷口有多猙獰可怕。
即墨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將衣袖裹了裹,把右手藏得更深一些,帶著歉意道:“讓大人見笑了,右臂畏寒冷痛,不宜出露。”
“哪裡,在下也正考慮去貴府拜訪,探望閣下,還未恭賀大人高遷呢。”我說,“不知即墨大人急著見秦某,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當。”
我倆照例還是要咬文嚼字一下的。
即墨謙讓半句,道:“不知秦大人有否聽說,兵部衙門這兩個月來動靜頗大?”
“喔?”這關我什麼事?
“嗯,在下也是此時調入刑部任員外郎,偶然得知六部變動,覺隱約不妥。”
覺得不妥可以跟別人商議,我只是京都衙門裡面吃閒飯的,跟我說來做什麼?我有點不安地看看門外,私下議論朝政可不是好兆頭。
即墨正色道:“秦大人,你我曾經同為監國親信,如今即墨是六部中人,不受召喚難入東宮,又聽聞殿下召你進見,由此,想請您帶個口信。”
“只要有機會,在下一定盡力而為。是什麼口信呢?”
即墨道:“本月京衛的指揮使,坐鎮京都地人,是武鍾。秦大人只需要告訴監國此事,他就明白了。”
喔?即墨對東宮的領悟力這樣有自信?我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的說。
“明白了,此話一定儘早傳到。”我滿口答應。
!!…!!
第二百二十六節 駙馬爺也來立功吧?
~~… “怎麼會走水?”我吃力地跟上他,心中不解。##…
莫非他又是跟以前一樣燒了四五個暖爐,然後不慎引燃掛著的簾?
東宮停下腳步,有些憤慨地說:“本宮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睡得好好地,莫名其妙就覺得心驚膽顫!起來一看,居然殿外到處都是紅彤彤地一遍,映在窗上實在可怖!叫喚來人,也沒人進來伺候!還沒過多久,窗戶就一個個地燃起來了!我急忙落地開了機關,衝進密道里逃命!”說得快速,又忘記用本宮了。
我抽回手,安撫道:“殿下受驚了,人沒事就是萬幸。”
他又驚又怒地回頭看看:“要不是祖先有先見之明,挖了地底密道,本宮還能好端端地站這兒跟你說話?”
低頭,他皺眉看著足下。****
我不禁失笑,原來他逃得慌忙,不僅沒束起頭,更是連鞋也沒穿呢。
緊張的時候他沒空注意這問題,現在安全了,便格外在意起來。
再往前幾十步,拐入一處以前我未曾到過的石室,東宮坐在石臺上不肯再走動了。
“殿下是要去哪裡呢?”我問。
“到宮後苑去,就當作起火的時候,本宮溜出去玩鬧了。”他想也沒想便說出答案,頓了頓,捂住頭說,“唔,熱的症狀應該是退了。我抽出手巾遞給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