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帛陽有眼光,自然能判斷時機。!!…!!得出不宜行動的結論,就一應執行到底。不必在乎他人吧?”我暖烘烘地烤著火,分析道,“透過散佈謠言來拉攏其它皇,順便也迫使帛陽就範,這證明對方能分得出手的利益,確實不多啊。因此,即使我與之並無交情,也能明白,帛陽的決策是無誤的。”
沒有好處的引誘。沒有害處地威脅,任何人也不會有所動作。
帛陽沉吟片刻,道:“四姑娘的意思是。對方會有所動作,但是缺乏助力,因此打上皇室裡其它人的主意。^^ ^^成事以後,極有可能戰果獨享,若是失敗,則要眾人共同承擔。”
我重重點頭:“帛陽不是說過談話要看誠意麼?風險共擔,贏利歸己,這就是無誠意的表現。”
“我當時拒絕得乾脆。如今與四姑娘這樣一談,加上得知四皇的作為,對其族人品性的理解,確實清晰許多。”帛陽道,“如此一來,不可不防了。”
“他們的目標是天還是太呢?”我問。
“這父倆是一命相連。監國薄於心術,但有長青宮和定國公為後盾。可謂實力雄厚。元啟帝當初也是受長青宮支援上位的。從來不曾薄待老人家。”
說到這裡,帛陽有些氣惱。****撐著下巴:“長青宮對我母親,實在是太虧待,到如今,我也沒有討好太后的意思!”
哦哦,又是長輩一代地糾結麼?
我正要細問,那小二又敲門了,這回搬了浴桶來。
一番談話後,帛陽也沒了那心思,說臉上的假皮覆蓋太久,麵皮癢痛,先回府了。我便好好泡上一頓,睡上一覺,到清晨才裹了帛陽留下的衣服回府去。
東宮與我約地是今天來駙馬府,我告假在家,左等右等就是沒見他出現。·!
過了晌午,那個還不知道名姓的舍人來傳話,讓皇衛帶話告訴我:東宮昨天回皇城,又被長青宮叫去好好地批了一通。今早熱了,臥床休養中。
我和帛陽溼漉漉半天也沒怎樣,東宮倒是真嬌貴啊……
於是前去探病。
沒有進出皇城的憑證,我在城門外等了許久,裡面才傳話讓我進去,也指派了一人領路,不讓我亂跑。
走的還是過去走的道,可一路上的人面,莫名地臉生。想想也對,自從被即墨驅逐,我不再是皇城的常客,跟行走的官宦不再面熟是正常地。
可奇怪的是,連皇衛也都是沒見過的臉。
我問了問引路的侍人,人家回答說是跟隨元啟帝時候長的皇衛都一同去了賞雪冬遊,這個月都是些新面孔不足為奇。****
“昨日聖上才出京吧?皇城裡的人換得真乾淨。”
我對東宮道。
他在燒,不過摸起來不太嚴重,低燒吧。他陷在被裡一動不動,開口聲音也啞得厲害:“原本想今天出,偷偷跟去的。”他委屈道。
“殿下昨日還安慰我呢!卻是打地這心思。”我笑笑。
“唉,太難受了,軟綿綿地……”
“所以殿下就不該在那時跳下河來。”
東宮一陣咳嗽:“知了知了……莫要念……耳朵裡亂響著呢……”他一面抱怨一面掀開棉被,“可要是因為臨陣脫逃被秦晏看低了,必定是比著涼還難受地啊。…**^^ ^^”
是你到沒事的時候突然跳下水救人,我才覺得蠢地好不好?
不過算了,東宮在我眼裡,反正也蠢習慣了。他作出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計,更不能以他的身份來計。這一點,也是他與帛陽的最大差別。
我說:“殿下能逃得掉,已是大幸,後又引人來救,我是感激不已了。哪有什麼看低呢?”
東宮嘿嘿地笑起來。
“聽說殿下還因此被長青宮地人叫去?”
提到這個。他立刻又蔫了:“唉。別提了。慘。”
宮女端上煎好地藥汁,隨即被東宮揮退。= =他壓低聲音,對我道:“替本宮喝吧?”
“良藥苦口利於病,恐怕不能替殿下飲用。”我端起藥碗,笑眯眯地盯著碟邊上的幾顆糖,“……壓住苦味的糖倒是可以替殿下吃掉。”
東宮滿臉黑線:“算了,遞予本宮……”
從東宮殿出來時,天空中飄降著夾雜雪花的細雨。到了皇城西門,驚覺門外停著駙馬府的馬車。
皇衛見我出來,立刻迎上,解釋道:“長公主擔心駙馬安危,命末將隨身護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