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手的人給安陸侯醫治?難道不擔心我不留神手一抖扎歪了”
張氏咬牙切齒,點指著齊妙半晌方罵出聲來:“你敢!”
齊妙只是輕笑不語。
白永春頭腦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是啊,若是讓齊妙來醫他,豈不是又給了人害自己的機會?第一次被扎,他不能人道,好久才好起來,如今被扎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來一次,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白永春越想越覺得害怕,臉色也越發的難看,緊張的退後兩步,竟是被絆在臺階上,踉蹌跌坐下去。
“啊,侯爺!”一旁攙扶的凌萍和另一名婢女嚇的驚呼,雖竭力攙扶,然而白永春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又豈能是兩個小姑娘支撐的住的,更何況凌萍昨晚剛被收用,身上現在還疼的厲害,更是不敢用力,這一拉扯就扯痛了傷處,竟是與白永春一起跌在地上。
堂堂侯爺,一家之主,竟被兒媳婦一句話就給嚇倒了。
張氏看著都覺得這人窩囊至極慘不忍睹。更不要說一旁的二皇子心下是多麼氣憤。
就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種子,竟然還敢說自己是他的兒子!?
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時辰不早了,若是晚了怕趕不上母妃無間的藥膳。”二皇子看向白希雲和齊妙,笑道:“這便先走吧?”
齊妙頷首,道:“若是安陸侯什麼時候不怕了,在來找我吧,我也不介意給安陸侯試試針。”這話說出口,明擺著就是在告訴他們,若是想找她治療也不是不行,就是要自己做好病情會更加嚴重的心裡準備。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白希雲拉著齊妙的手轉身離開,二皇子則走在二人身側,一路毫無阻礙的到了院門前,直接乘上了代步用的馬車。
白永春坐在地上,看著一行人的背影,身上已是因氣氛而顫抖不已,凌萍和其餘婢子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攙扶起來。白永春卻是一腳將身邊兩人踢開,大步到了張氏跟前,抬腿就踹。
張氏這會子正失魂落魄的望著二皇子離去的方向發呆,是以根本沒有注意白永春的動作,等聽到身邊的婢子驚呼時候已經晚了,人已經踉蹌著跌了出去。一下子疊在了花叢內。
“哎呀夫人!”丫鬟婆子們亂成一團上前來攙扶。
白永春憤然瞪著張氏,越是焦急想罵人,越是被無法開口說話而牽制,一時間恨得頭上熱汗直流,竟是急的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白希雲夫婦和二皇子去了一趟金香園,就將安陸侯氣昏了的訊息不脛而走,轉瞬間府中上下都知道了。
老太君剛看完大夫,聞言氣的摔了茶碗,怒衝衝的道:“該死的下作娼婦,竟想出這種法子來折辱我兒!”
姚媽媽今日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這會子在老太君面前的心境已經變化了,對待老太君,再也不是從前那種無奈的盡忠,現在更多的是在保全老太君人身安全的基礎之上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考慮,是以此時老太君這般發怒,她也是先思考之後才斟酌著勸說道:
“老太君才吃了藥,這會子可不要動氣,對您的身子不好啊。”
“我哪裡還能顧得上我的身子?不被這群混球氣死就算是我命大了,那小娼婦難道就是盤著我兒不要好?虧的我還在計劃幫她與兒子相認!既然如此,乾脆就不該幫她!”
“您千萬別多想,說不得安陸侯夫人真正是好心,請了世子夫人去給安陸侯看病的。您這樣多想,傷害的是您自個兒啊。”
老太君道:“真正要想只給一個人瞧病,為何要帶上二皇子和白希雲?我看張氏分明就是想看看二皇子!這個毒辣的娼婦,為了自己的兒子就不顧著我的兒子了?她也不想想是誰才能讓她有聚會與孩子相認!”
老太君憤然的就要下地:“來,預備才轎子,我要去看看安陸!”
“老太君,外頭雖然天氣還好,但是秋日裡的風也有些涼了,您這才好了一些,若是感冒了風寒可怎麼好?那麼多的苦藥可不就白吃了嗎?”
對於衝動的老太君,姚媽媽只能按下性子來安撫勸解,用道理去分辨。
老太君卻覺得今日姚媽媽處處都與自己作對,冷然道:“你今日是怎麼回事,為何處處都綁著外人!”
姚媽媽畢竟做賊心虛,心下一凜,面色卻是極為委屈的道:“看您說的,我不過是為了您的身子著想,前些日子瞧著您身子不好,老奴實在是焦急,如今您好容易好起來了,老奴又如何人心看著您的身子在因為動怒而變差?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