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種子,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一大把年紀了卻招惹 了這樣的麻煩,半條命如今都要去了,還要幫你這不孝子來想法子遮掩。”
老太君委屈的落了淚,一邊哭一邊嗚咽著報委屈,還將床板捶的砰砰作響。
白永春被如此數落,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但事到如今他自己沒了主意,就只好依靠足智多謀的老太君。
老太君哭了一場,心裡也終於放鬆了一些,正要為白永春想法子,外頭卻有人來回話道:“曲太醫奉旨來伺候老太君的脈象了。”
不是剛走嗎,又來?!
老太君臉上血色刷的褪淨。
白永春則是心急如焚,“他怎麼又來了!”他還沒問出老太君到底該怎麼辦呢!
說話間,曲太醫已經到了廊下,在外頭問候了一聲就徑直撩簾而入。
老太君一看到他提著的藥箱就覺得眼暈。一時間不知自己不是該繼續“暈”。
曲太醫見老太君已經醒來,忙面色凝重的快步到了近前,將白永春擠開,於床榻前行禮道了一聲“失禮了”,就將帕子墊在老太君腕子上仔搭脈。
老太君見曲太醫面色凝重,心下冷哼,這位太醫也著實是油條慣了的,這會子都欺負她頭上來了。
曲太醫的下一句話,就讓老太君收起了方才鄙夷。
“不瞞老封君,依我所見,您身子可不只是頭部這麼一丁點的小問題。這些日子您是否時常覺得乏累力虧?”
老太君聞言心頭一跳。
曲太醫是專門伺候萬貴妃脈象的大夫,醫術自然不低,他認真診斷出的不會有錯,她也是傷了千秋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想好生調理,這個年齡只想著如何能夠長命百歲,無病無痛的過一生。忽然被醫術高明者診斷出自己很有可能還有其他實病,老太君早已經緊張的白了臉。
“曲太醫,您說的是……”
曲太醫和藹的笑了一下,“您不必擔憂,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打緊的,這些日子老夫來伺候您的脈象,自然會尋找適當的法子來醫治,這針灸首先就不能落下,其次便是平日的飲食……”
曲太醫一面說著話,一面開啟了藥箱子,從中取出紮了一排針的針袋。
老太君這會子半信半疑,即便有些害怕扎針,卻也依舊選擇信任。
白永春這會子記得額頭上冷汗涔涔,正經話沒說完呢,他都不知該怎麼辦好,就不能待會兒在醫治嗎!
可是在曲太醫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出分好不妥。但凡有一丁點兒不妥之處再讓曲太醫傳入萬貴妃耳中,萬貴妃又會給皇帝吹枕頭風,他到時候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
眼看著老太君針灸之後迷糊糊的睡下了。他之能僵硬著笑臉,還悄悄地送了個封紅。
待到曲太醫也下去歇著了,白永春才急匆匆的往金香園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寵信
張氏雖滿心憂愁,也擔憂白希雲會將下毒一事張揚開來,可是到底她也是白希雲的母親,她自己知道孩子是否親生,可白希雲並不知道,她賭的就是白希雲夫妻倆到底還是要有些人性,不會傷害生母的。
她就只等著看那群傻子將她當做生母而手下留情,然後她給予致命一擊時白希雲和齊氏會是什麼嘴臉!
“咔嚓”的一聲,張氏剪短了一株盆栽,粉紅的四季花落在地面,被她繡了鴛鴦的繡鞋碾成了碎泥,溼了一小塊地面。
“夫人,不好了!”廊下小丫頭飛奔而來,人未到聲先至。
張氏聞言怒容滿面:“好端端的會不會回話!什麼不好了,哪裡有誰不好了!”
“奴婢該死!”小丫頭不敢靠近,在廊下縮著脖子噤若寒蟬。
“說,到底什麼事慌張成這樣。”
“回夫人,是侯爺面帶怒意的往咱們這裡來了,才剛侯爺從錦繡園出來,說是面上瞧著就不大對。”
張氏聞言心頭突的一跳,仔細想想這些日連番發生了什麼,就知道白永春來必然沒有什麼好事。
但是張氏要強的很,又哪裡會有半分示弱?
“慌什麼,侯爺回來了又不是來了野獸,去沏茶,請侯爺進來。”
小丫頭不理解張氏到了這會子為何還能如此淡定,跟在張氏身邊辦差,因張氏行事張揚跋扈慣了,有些事又不揹著人,身邊之人總也能抓到一些細節來串聯分析的,依著她看,這一次張氏捅的可不是個小窟窿,若是侯爺怪罪起來怕是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了還能如此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