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上馬,微臣帶您前往,若真的起了衝突,就是大事了。現在公主在那裡,端靜公主和誠郡王福晉也在。”
舜安顏雖然直呼公主,嵐琪一聽便知道是指溫憲,而女兒與這事兒有關,她就能猜得到是為什麼,立即轉身上馬,吩咐侍衛讓出一匹馬給舜安顏,這邊一隊侍衛也帶上了,一路跟著舜安顏往營帳後繞去。
這一邊,誠郡王的手下和端靜公主府的侍衛正持刀相向,三阿哥並不在,似乎是三福晉把這些人帶出來的,那邊端靜也帶了人的,可不過四五個公主府侍衛,不足以和三福晉對抗,她和溫憲被侍衛圍著保護,正冷聲說:“三嫂這是什麼意思,要鬧到皇阿瑪面前嗎?”
三福晉卻笑得更冷,厲聲說:“我倒是想鬧到皇阿瑪面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姐您是嫁出去的人了,帶著侍衛在大營裡到處走,合適嗎?”
卻是此刻,馬蹄聲匆匆由遠及近,眾人都愣了愣,那邊過來十來個人,瞧著其中似有皇帝親兵,漸漸走近了,溫憲突然喊:“舜安顏,我在這……”可她還沒把話喊完,赫然見母親在其中,越來越近時,周遭不停地有人在說,“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來了?”
一眾人策馬到了這裡,忙有隨行侍衛下馬為娘娘牽住韁繩,嵐琪高高坐在馬背上,一身騎馬裝英姿颯爽,皺眉看著這裡的陣仗,邊上便有舜安顏呵斥:“見了德妃娘娘,還不跪下?”
便聽得刀劍入鞘的聲響,所有人屈膝在地,溫憲和端靜立時跑過來,那邊三福晉不免有些孤立無助,可她心氣極高,今天又佔著理,揚著下巴說:“德妃娘娘,難道您以為眼下這一切,是臣妾的錯?您該問問公主,她們把臣妾弄來這裡做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嵐琪並不知道,面對驕傲的三福晉,淡淡一笑肅然道:“誰的錯,當然我說了算。”說著看了舜安顏一眼,少年郎呵斥那些侍衛,“擅離職守,誠郡王必然重責你們,立刻撤回。”
651沒人會為你掉眼淚(還有更新
那些親兵侍衛可能本就不願攙和這種事,一聲令下已紛紛收拾兵刃要離開,三福晉愈發慌了,但聽德妃冷聲道:“方才你們拿刀劍指著公主,不論你們知道或不知道她們的身份,傳揚出去,姑且不說你們蓄意挑起朝廷與喀喇沁的矛盾,對公主不敬就已是死罪。本宮本意息事寧人,可你們之中若有人喜歡到處說,反正賠上的是你們自己的性命。”
眾人面面相覷,嵐琪見他們動搖,心下一定,轉而吩咐舜安顏:“你把他們帶走,把公主們也帶走。”
“額娘……”溫憲急著要辯解似的,卻見母親從馬上下來,冷靜地說,“你和姐姐先回去,明天你們就要分開了,再好好說說話。”
“溫憲,我們走。”端靜更懂事些,明白此刻不宜糾纏,就吩咐她身邊幾個喀喇沁侍衛跟著一起離開。
除了跟隨德妃而來的皇帝親兵,其他人都散了,舜安顏跟著誠郡王的人走了一段路,似乎還有別的話叮囑或詢問,半程後才折回來,卻見德妃隻身與誠郡王福晉站在那裡,隨她而來的人則牽著馬侍立在原地。
秋風蕭索,此處野草叢生,茂密處有及膝高,風過浪起,一陣一陣蔚為壯觀。嵐琪眺望遠處景色,與三福晉道:“你們自小養在京城,極少見這般景象,難得出來一趟,該好好看看各處風光,增加閱歷開闊心胸是不是?”
三福晉雖然囂張,可她不傻,德妃這樣好好說話,她安靜地聽著便是,不論如何她不能頂撞德妃,可沒想到努力謙恭的她,被娘娘下一句話就激怒了,耳邊只聽得說:“不過你這樣的人,心胸狹窄,怕是一輩子也開闊不了了。”
這句話是嵐琪說的,說時目色清冷,三福晉果然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她,嵐琪冷笑:“正視自己,就讓你這麼不堪?”
三福晉咬牙切齒,已是豁出去了,冷哼著:“娘娘身為長輩,與臣妾說這樣的話,不堪的是您吧。”
嵐琪笑:“不錯,此刻你還能說這種話,倒是一份骨氣了。可你知不知道,有性命才有骨氣。”
“娘娘這話,臣妾可聽不明白。”三福晉聲音微微顫,惶恐地朝四周望了望,她的人已經走遠了,德妃若真要在這裡殺她,也不難。可是至於嗎,為了幾句口舌之爭就要殺她?她急著辯解,“是溫憲把臣妾騙來這……”
“事實真相,重要嗎?”嵐琪朝她逼近一步,冷聲道,“從你進門起,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有多少是真的,眼下一句話你就想較真,那過去種種不如一併清算清算?”
三福晉瞪大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