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晉那兒則笑著:“什麼金子呀,真金可不是這麼閃的,這都是假的。你們這些奴才,還以為撿到寶了嗎,撿去玩兒吧,這東西不值錢。”
宮女太監們便是不貪財去撿,也要清理道路,讓福晉們走過,剛七手八腳上去把那些不知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東西踢到一旁,突然一陣大風捲過,兩邊燈籠盡數熄滅,連大福晉、八福晉身邊的燈籠也熄滅了,剛剛還金燦燦的時間,突然變得陰森起來,大福晉哆嗦了一下,忙吩咐宮女們:“趕緊走吧。”
八福晉身子僵硬,被宮女攙扶著小心翼翼往前走,重新燃起的燈籠照在地上,那一枚一枚還未被踢到邊上的耳環清晰可見,宮女們則不斷地重複著讓福晉小心腳下,冷不丁有人說:“真是鬧鬼了,哪兒來的這些東西呢?”
話音才落,八福晉覺得有似乎有人拍了她的肩頭,不由自主地一回頭,驚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孩子在方才的拐角處朝她招手,八福晉尖叫出聲,把周遭的人唬了一跳,可是眾人再四周看看,卻什麼異常也沒發現。大福晉被弄得心裡毛躁,責備八福晉大驚小怪,不願再和她同行,帶著人急急忙忙就走了。
宮人們勸八福晉繼續走,而她失態地尖叫後,立時就醒過神,隨意應付幾句敷衍過去,可是被攙扶著才邁開步子,竟一腳踩在那些東西上,花盆底子順著一崴,她本就已雙腿發軟,比不得大福晉方才還能站直,自己硬生生就摔下去了。
而這一摔,地上全是那些耳環,硌在她的身體下,她伸手想撐住自己,竟也摸到滿手心的耳環,八福晉直覺得一陣噁心,萬般恐懼下,竟兩眼一黑,厥過去了。
遠處的道路上,嵐琪與環春和幾個小太監看著這一切,因為八福晉厥過去,那裡亂成一團,且說剛剛飄過的孩子身影,連環春都被嚇了一跳,可卻惹出嵐琪的眼淚,若是真能還魂,他真希望能再見一見胤祚和弘暉。
“走吧。”嵐琪冷然道,轉身往回路而去,環春只聽得主子冷漠地說著,“這才剛開始呢。”
那一晚的事,隔天就在宮裡傳開了,八福晉是被抬出去的,都說是在宮裡撞見鬼了。可那條路上,後來的人去檢視,根本沒什麼耳環鋪滿地,和尋常的道路一樣乾乾淨淨,附近幾處也沒有異常,連半隻耳環都沒瞧見。
因大福晉說是不值錢的東西,見慣了好東西的宮女太監也不屑去撿,結果竟是什麼也沒留下,眾人越想越嚇人,好像他們一道遇見了鬼似的,鬧得大福晉回去後,也嚇得病了一場。
819新格格鈕祜祿氏(三更到
大福晉這一病,倒是分去不少人們對於八福晉的注意,又因那晚的事眾說紛紜沒有個確切的說法,便沒將這件事與弘暉阿哥的死牽扯上,反是說中元節將近,宮內陰氣太重。在太后的干預下,請了高僧進宮誦經,以求驅除邪氣,太后又率領六宮焚香禮佛,數日後大福晉病情好轉,八福晉也恢復精神,總算雲開霧散。
可八福晉的精神,不過是對著外人才有的模樣,關起門來的驚恐不安,只有八阿哥一人看在眼裡,夫妻之間漸漸有了隔閡,但外人尚未察覺。
與此同時,毓溪的信已送進永和宮,那日正好嵐瑛進宮來,見姐姐看信後嘆氣,在姐姐的允許下也看了毓溪的信,再有那一張附在信裡的生辰八字,便問嵐琪:“您怎麼看?”
嵐琪道:“毓溪自己相中的人,應該錯不了,可是這孩子這麼做,胤禛會怎麼看待,胤禛很在乎她。”
嵐瑛小心地將信件收好,勸慰姐姐:“這事兒怕是由不得您了,貝勒府一下失去兩個孩子,毓溪心裡自然會著急,四阿哥在乎毓溪,毓溪也在乎四阿哥。照我看,這事兒若是他們小兩口有了主意,您就求皇上答應了吧,這姑娘瞧著出身也不賴,姐姐若是不放心,我去外頭給您打聽打聽。”
嵐琪頷首:“打聽詳細總沒錯的,等我問過皇上,若是能順了毓溪的心意,也不是壞事,私心來說,我早就希望胤禛再多生養些孩子,沒想到越盼著,竟……”
話到傷心處,嵐琪不免眼眶溼潤,嵐瑛幾番勸解後,便熱情地離宮去為姐姐打探這鈕祜祿傢什麼來頭。
嵐瑛如今在外頭左右逢源極吃得開,不消半日就傳話給姐姐,告知了這位鈕祜祿小姐的身世。雖說與她夫家同姓,卻不是一個祖宗,與阿靈阿家沒有半點親戚關係,其父只是區區縣城小吏,但勝在家世乾淨,姻親之中,倒有幾戶顯貴。如今胤禛和毓溪暫住的,便是這位小姐的嫡親姨母家。
待嵐琪與玄燁提起,玄燁竟是知道這個鈕祜祿凌柱,說大清官員都在他的腦袋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