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勝在年輕活潑,很討四福晉喜歡。
今夜乞巧,毓溪與夫人上座,看著姑娘們嬉鬧玩耍,正熱鬧時,突然有人說四貝勒到了。
胤禛似乎不曉得這裡有那麼多女眷在,又或許是出門兩天了急著趕回來看望毓溪,他就這麼毫無顧忌地闖了進來,嚇得女眷們避之不及,紛紛散了去,都不敢與四貝勒對上眼。
毓溪亦是迎上來嗔怪丈夫:“在人家家裡住著,怎麼也不顧忌些。”
夫人跟上來道:“貝勒爺若是把這兒當自己家,就是妾身和我家老爺的榮幸了,妾身還想,下個月貝勒爺和福晉就要回京,往後家裡空落落的,還請福晉將來想離京解悶時,再故地重遊。”
卻見漂亮小姑娘跑來,笑她的姨母:“您怎麼已經說起送客的話了,還有一個月呢,您這話一說,貝勒爺和福晉不得立刻就回去了?”
夫人卻拍了外甥女的腦袋,責備道:“見了貝勒爺也不行禮,沒規矩,趕緊給四貝勒磕頭。”
毓溪卻笑道:“妹妹這些日子常跟著我見貝勒爺,哪兒還那麼多規矩。”攔下之後,便辭了夫人與丈夫回他們休憩的院落,再不來這邊熱鬧。
散了的女眷們等貝勒爺走後又重新聚回來,擁簇著小鈕祜祿氏去玩耍,老夫人看著外甥女走開,又往四貝勒夫妻倆離去的方向呆呆看著,她的大兒媳婦上來攙扶婆婆,問額娘發什麼呆,夫人輕聲道:“福晉昨天問我要了你妹子的生辰八字,你說福晉想做什麼?”
兒媳婦眨了眨眼睛,驚訝地說:“難不成相中了妹妹?”
這一邊,夫妻倆回到臥房裡,毓溪親自伺候丈夫洗漱,在別人家裡縱然被悉心照顧著,許多事也不方便假手他人,屋子裡的事一向是毓溪自己張羅,來這裡一個月後,她心情就好多了。
兒子的死依舊是梗在心裡的劇痛,但日子要過下去,胤禛還有忙不完的差事,她不能拋下丈夫不照顧,更不能不顧胤禛的前程,那日喧囂的雨聲裡,胤禛答應她將來延續孩子未完整的人生,那麼就算是替兒子活下去,毓溪也必須要振作起來。
也許從失去弘暉的那一天至今,她就從未真正頹廢過,旁人或許會覺得她裝得很辛苦,可只有毓溪自己知道,她是心甘情願變得堅強,不堅強,還能怎麼樣?
此刻胤禛換了衣裳,就懶懶地靠在了榻上,這次出門走遠了,大部分時間都在馬上顛簸,饒是年輕也不堪疲憊,又急著回來看望毓溪,路上不曾耽擱,此刻妻子在身邊,他才安心了。
毓溪端來一碗茶,看著他徐徐飲下,接過茶碗後,稍稍猶豫了片刻,輕聲道:“今日我給額娘寫信了,白天已經送往宮裡去了。”
胤禛嗯了一聲,問有沒有替他向額娘請安,毓溪頷首稱是,撥弄著手裡的茶碗蓋。
“有什麼事嗎?”胤禛見她神情猶豫,似乎有話要說,溫和地哄著,“是不是想家了?”
毓溪卻道:“我把鈕祜祿家的姑娘的生辰八字,夾在信裡寄給額娘了。”
胤禛沒明白,問她:“做什麼?”
毓溪望著他,雙眼晶瑩閃爍,輕聲應:“想看看她的生辰八字,與你合不合。”
818你還是我的毓溪(還有更新
夫妻之間靜了須臾,外頭有婢女來問要不要給貝勒爺準備點心,毓溪則讓他們準備酒菜,不多久便見下人陸續進來,在炕桌上擺下五六盤小菜,一對杯子兩壺酒,婢女們問過福晉再沒別的事,都退下了。
“這幾樣都是府裡大少奶奶的拿手小菜,我閒著沒事的時候,隨她一道下過幾次廚房。”毓溪拿起筷子給丈夫佈菜,在他面前的碟子裡放下各種菜餚,笑盈盈地說,“回京後我也做給你吃,也做給額娘嚐嚐,想想女人家就該會做飯才是,我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胤禛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妻子的手冷得他心顫,沉重地說:“你何必這樣臉上笑著,心裡卻在哭在滴血,要我怎麼捨得?什麼鈕祜祿家的姑娘,什麼生辰八字合不合,與我不相干。”
“難道往後,為了讓你守著我,家裡就不再要子嗣了嗎?”毓溪含淚望著丈夫,“胤禛,咱們還要走下去呢,沒有完美的家宅,如何走到那一步,你又如何幫我延續弘暉的人生?”
“這之間沒有關係。”胤禛惱怒。
“怎麼沒有?”毓溪堅定地說,“這就是我的責任,從我到你身邊做玩伴起,就註定了這是我的命。我也不想你有別的女人,可那不成,若那樣偏執,我就不該嫁給你。”
胤禛眉頭緊蹙,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