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命荷包替宣瑞泡了茶,便忐忑的等著宣瑞開口。
老管家倒很淡定,緩緩道:“夫人,今日上午二小姐來老奴這,開口支了數目不少的銀子,面色很是焦慮,卻始終不說銀子的用處。老奴便沒有支給她,只說支銀子的牌子在夫人這,想必二小姐很快會來找夫人,還請夫人定奪。”
流蘇愣了,回想起這幾日宣硯的反常,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邊剛把宣瑞送走,還坐不到一刻鐘,便聽到丫鬟在院外道:“給二小姐請安。”
流蘇扒著窗欞一看,果然是宣硯。嫁進宣家這麼多日子,流蘇算是摸清宣硯的性子了,表面上似乎直爽天真,心裡實則細膩敏感,也不愛與人有過多交往。因此平日竟很少來流蘇這坐,今日來,想是為了宣瑞說的支銀子的事情上門了。
宣硯進了門,流蘇佯裝不知情的樣子,便喚丫鬟泡茶,準備零嘴,邊熱情道:“硯兒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呵。”
宣硯卻低垂了頭,接過丫鬟遞上的茶,不斷摩挲著杯的邊緣,沉默了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倏地的抬起頭,語氣堅定道:“請嫂子撥我100兩的銀子。”
流蘇並不回應,一雙眼卻牢牢地盯住了宣硯,直盯得她又低垂下頭不敢再看,才慢慢的問道:“硯兒,你每月的月錢都有分例,平日吃穿用度,胭脂水粉都是自公帳裡出,按說你不該沒錢,此刻卻突然要這麼多銀子,究竟是為何?”
宣硯不說話,兩眼直直的,無意識的摩挲著杯緣,連滾燙的茶水稍稍傾在手背上也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