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前駝著的背,駝的都快成芙蓉姐姐的胸了!”
凌吟雙聽完這句話,一個驚悚,卡在喉嚨裡的綠豆糕倒被吞了下去。她抹抹嘴,站了起來走回房,邊走邊嘟囔著:“媽,你嫌棄我。你看著,等我有一天穿越了,你會懷念我的。”
凌媽媽臉色一沉:“什麼穿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要真穿過去,就穿不回來了!”
凌吟雙嘿嘿嘿嘿的笑,腆著臉靠過去,撒嬌道:“媽,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嘿嘿嘿嘿!”
“媽……”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輕輕喊,乾澀嘶啞的如同老嫗,心裡一涼,如同冰水當頭潑下,激靈靈的醒了過來。
“等我穿越了……”在現代自己信誓旦旦的話還言猶在耳,自己卻真的穿越了,而且已在這個朝代生活了將近一年。美男是有了,房子是有了,馬車也有了,可是終究是有些什麼東西,徹底的失去了。
流蘇不願睜眼。她以為她已經努力拋棄了過往,適應著這裡的生活。這一年來,她活的就如同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女子,這種適應幾乎要融入骨血,成為本能。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看著鏡中自己的容顏,無法分清究竟是凌流蘇抑或凌吟雙。或者那個凌吟雙,其實不過是一個夢裡虛幻的影子。
可是這一個夢太過甜美,她的懷念決了堤,鋪天蓋地的潮水洶湧著席捲而來。她無比懷念李妙雲總喜歡打擊自己的冷嘲熱諷,懷念爸爸架著老花眼鏡看報紙的姿勢,懷念媽媽碎碎唸的嘮叨……這一刻,她像被人提著脖子拎出沙堆的鴕鳥,生生面對著那個她一直逃避的現實:她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
流蘇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由著淚水沿著眼角滑落。
周圍靜謐的環境有個脆生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宮主,她醒了。”
流蘇心裡一驚,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身邊有凌厲的風響起,接著是門一開一合的聲音,隱約聽到門外有人抱怨:“又被扇出來了……”
這麼大的動靜,她想裝睡也沒有辦法,只能睜開淚水漣漣的眼睛。眼前水光蒙朧中,蘇柒然的表情模糊不清。
只感覺有隻溫暖的手替她抹去淚水,輕聲問道:“為何哭?”
流蘇使勁眨了眨眼,把淚水眨去。蘇柒然覺得自己的手心彷彿有蝴蝶輕薄的翼在微微扇動,那一點酥癢就一點點的蔓延到了心裡。
他輕聲堅定的要得到回答:“為何哭?”
流蘇動了動唇,說了個無關緊要的藉口:“痛的哭了。”
蘇柒然的表情緊張裡帶點疑惑,一邊說道:“畫歌說只是外傷,又給你抹了雙生花,應該沒事了啊。”一邊一雙手就伸了過去,想替流蘇檢查傷勢。
流蘇連忙捂緊被子,傻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礙事。”
蘇柒然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從容的收回去,撣了撣自己那方雲紋重錦衣角,淡淡說道:“你的身子我哪裡沒看過?”不等流蘇有所反應,轉身走了出去,丟下一句話:“既然都好的差不多了,再休息幾日便起來幹活罷。離宮不養閒人。”
幾天後,流蘇端著貢窯冰紋青玉盞,在水榭竹橋上行走。周圍清澈見底的水面蒸騰起嫋嫋白霧,北方寒冷的初冬,在水榭裡竟絲毫沒有寒意,反是溫暖如春。
水榭當中的亭子裡,那人輕袍緩帶,領口處鬆鬆垮垮的露出一片如玉的肌膚,端坐在紅木桌前,執筆寫著什麼。濃密的睫毛下一管挺直的鼻樑,薄唇抿著,幾縷黑髮隨意垂散,在霧氣蒙朧中,傾城絕色。
流蘇輕手輕腳的把青玉盞放到蘇柒然手邊,說道:“宮主,水晶蒸餃。”說完便垂手退立在一旁。蘇柒然嚴肅的神色在見到流蘇的瞬間便鬆懈下來,習慣性的勾起嘲諷的笑容,看著一邊狀似恭敬的流蘇,問道:“還習慣嗎?”
流蘇斂眉答道:“謝宮主關心,流蘇很習慣。”
感覺到蘇柒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會,大約是倦了,隨意的揮手道:“行了,下去吧。”
流蘇應了一聲,沿著竹橋緩步往回走。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蘇柒然安排給她的活兒十分輕鬆,不過就在廚房專門負責蘇柒然的吃食,然後送過去便可。
廚房裡的大娘和大叔們估計是已經從畫歌那裡聽過流蘇和蘇柒然的事,知道流蘇在宮主心裡的地位有特殊意義,自然不會刁難她,她會做的菜便由她來做,她不會做的,便也沒關係,就自己做好了讓流蘇送過去便可。
也因為大娘大叔們的熱情和八卦,流蘇別的方面不瞭解,蘇柒然對飲食的喜惡倒是瞭如指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