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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揚鞭催馬,道:“再磨蹭,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片林子!”

荷包彆彆扭扭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坐進了馬車,一行人開始緩緩移動。

流蘇剛才還並未覺得傷口有多疼,此刻安下心來,疼痛立刻襲來,那土匪的手勁可真大,口腔裡瀰漫著血腥甜的鐵鏽味,渾身如同被拆開來重組般遲緩鈍痛。

腳下的繡鞋經過幾日的趕路,早已破爛不堪,鞋尖已綻開了一個小口子,腳底也起了水泡。此時踩在林間坎坷的道路上,一陣陣鑽心的疼從神經末梢傳至大腦,流蘇忍不住細細倒吸了口氣。

蘇柒然心不在焉的騎著馬,俊秀的眉微微蹙著,頗有些懊惱。他不想這樣的,他不過不喜歡流蘇永遠淡漠從容的表情,不喜歡她對自己刻意拉開的生疏距離,他只不過不想她把自己當做陌生人,可是她竟如此決絕。哪怕一個眼神也好,可是他卻始終在她淡漠疏離的眼神之外。蘇柒然自嘲的笑笑,卻靈敏的捕捉到了流蘇那微小細細的一聲抽氣,心裡一疼,拉了拉韁繩,將馬速放的更慢。染的眾人納悶的看了看自家宮主,卻也不敢上前問,只能跟隨宮主放慢腳步。於是原本為了照顧流蘇放慢的速度此刻顯出一種緩慢得詭異的步伐,襯得那些白衣人更如同幽靈般鬼魅。

流蘇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全身心已經投入到抵抗痛楚的戰役上,迎著慘淡的日光,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雙腳,一步步機械的往前移動。

漸漸走出了林中的開闊地,前面赫然一條剛新拓不久的路,彎彎曲曲延伸至遠方。流蘇卻什麼都意識不到了,腦袋嗡嗡直響,雙腳已經不受控制了,僵直的不停往前走去。儘管腳底水泡被磨破,路面沙礫的粗糙質感直達腳底,全身骨頭痠疼,可是她只是低著頭,停不住的一直往前走。

眼前出現一座盛大規模的府邸,洞門大開,往裡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邊。蘇柒然和眾人均知離宮到了,便停了腳步。只有流蘇,雙腿微微發顫,巨大的痛楚幾乎使人暈厥,卻仍是控制不住直不停地往前走。

蘇柒然皺了皺眉,翻身下馬,將筆直往前走的流蘇順勢抱進懷裡,輕輕在她頸後拂了拂,流蘇便軟軟倒下。

黑暗降臨前,流蘇只依稀記得鋪天蓋地彼岸花辛辣的芳香瀰漫在自己鼻端,柔軟冰涼的絲綢觸感拂上了自己臉頰,那溫暖的懷抱帶著蠱的誘惑,引誘著她沉淪下去。

肆拾貳

“凌吟雙!你給老孃起來!信不信老孃一巴掌把你拍回火星去!”身邊傳來霍霍的磨牙聲,有誰咬牙切齒的將她從床上十分暴力的拽了起來。身上一涼,凌吟雙不情不願的醒了過來,不意外的看到李妙雲貼近眼前放大的臉龐古怪的扭曲著,她從被窩裡伸出手臂將李妙雲的臉推開幾許,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不耐煩的哼哼:“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李妙雲哼了一聲,挺著胸部,扭著小蠻腰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凌吟雙又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滾了一會,終於爬了起來洗漱。來到客廳的時候,李妙雲和父母圍坐在圓桌前,一邊吃著早茶,一邊就電視劇情唾沫橫飛的討論著。

凌媽媽看到一頭亂髮邋遢睡衣的凌吟雙,又瞄了眼身邊豔光四射的李妙雲,再看向凌吟雙的眼神就含了恨鐵不成鋼的怨恨,看那架勢是巴不得把她塞回肚子再生一遍。凌吟雙十分心虛的傻笑幾聲,頂著凌媽媽濃重的怨氣厚著臉皮在三人身邊佔了個位置坐下,偷偷順了一塊綠豆糕吃了起來。

李妙雲是凌吟雙的表姐,今年暑假來凌家暫住,漂亮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相比起來,凌吟雙清秀的中人之姿在光芒的照射下顯得黯淡無比。

凌吟雙堅信內在美的價值,因此絲毫不以為恥,經常隨便套件洗的發白的外衫,披頭散髮的叼著牙籤出門倒垃圾,任由馬路邊滾滾灰塵濁風吹的她如魔似幻,風中凌亂。

李妙雲看了一會電視,就起身告辭,出門與她的小男朋友約會去了。臨走了,站在門邊語重心長的對凌吟雙說道:“吟雙啊,好好打扮打扮吧,別再沉迷於遊戲了,遊戲裡有美男嗎?有車子嗎?有房子嗎?”

凌吟雙不屑的瞥了瞥嘴,回道:“遊戲裡是沒,可是等我穿越了就有了。”

“砰!”回答她的是李妙雲心涼徹底的摔門聲。

凌吟雙哼哼冷笑了幾聲,心滿意足的轉頭繼續對付綠豆糕,卻被凌媽媽精光四射的眼睛哽的一口綠豆糕噎在喉嚨。

凌媽媽很生氣,怒道:“吟雙!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老是呆在家裡玩遊戲!你倒是出去交交朋友啊,還說什麼宅式美女,你瞧瞧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