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兩個,居然都無能為力了。
徐子青皺眉,略思忖後,不再嘗試。
他轉而再看向其他修士,就見到那些人等不論男女,不論修為,只消擇了蒲團坐下的,都不曾起身。也確有其他修士,也使出神通術法,對付蒲團,但他們所施之法,在落向蒲團時,也如同泥牛入海般,沒了任何訊息了。
真是怪異極了。
的只不過,道元大會由來已久,多少年下來,也不曾聽過它要坑害修士,這蒲團是奇怪了些,想必也是無害的。
如此,便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了。
徐子青和雲冽都非是那等焦躁魯莽之人,也就靜心等候。
這殿堂裡,眾多蒲團上都66續續坐上了人,每個來到此處的,都會如先前師兄弟兩個那般嘗試,自然也都是不成的。
而凡是能夠受邀來此的修士,無一不是他們所在大世界中數一數二的年輕俊傑,能在短短時間裡大大大乘期這等境界,當然也各有長處。
沒多久,試探不出結果,也多是和徐、雲二人一般等待,只有極少數的修士,方會在口中嘀咕,像是有些不穩重的模樣。
漸漸地,所有的蒲團上,人已滿。
殿堂之內,則突然響起一個極宏亮的聲音,威嚴勢重:“爾等天之驕子,來此是為大道!”
眾人不約而同,都是說道:“是!”
那聲音又再響起:“若要悟道,需得直指本源,觀其端倪,究其根底,以身相合,以道相合——且看!”
話音落下時,殿堂之內,驟然生出變化。
所有人的周圍,都生出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而這霧氣在剎那間,就化作了好似畫面一般的東西,似乎形成一條河流,對著這滿座之人,沖刷起來!
這一瞬,直叫人頭腦發暈,像是被無數的訊息,擠爆了識海!
正這時,最後一聲提點,也響了起來:“有何造化,只看自身!”
下意識的,眾多修士,都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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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的識海亦是猶如要被撐爆般;十分脹痛。
但那威嚴聲音所言;他聽在耳裡;記在心中;當下也立刻沉心定神;仔細分辨起來。此時,他便發現;那沖刷而來的河流,實則正是一條條大道虛影匯聚而成;這些大道虛影也並未進入他的體內,而是直接穿過;不留下半點氣息。
——只是,即便只是穿過,那一瞬也有無盡畫面湧來,使人滿心雜念,難以自拔。
徐子青才一分辨,登時那虛影就停駐下來,其他大道虛影飛速自兩邊劃過,竟好似再不與他相觸一般。
而這一道停駐的虛影,卻與徐子青己身之道不同,那影像衝擊過來,幾乎要把他已然領悟的己身之道沖垮,或是在這己身之道上,染上其他的氣息。
徐子青心裡一驚,立時抽出意識。
那虛影霎時再度衝過,他又急忙靜心,把方才險些被“汙染”的己身之道淨化。
這才一個試探,他已明白,原來這大道虛影,並不能久久分辨,否則一個不慎,自己的心境就再難復甦。但與此相反,若是留住的虛影正是與己身之道相合者,那麼對他自身,也定然有絕大助益。
思忖時,徐子青心念急轉,要想出個辦法來。
他突然了悟,如今只能聚集所有意志,任憑那大道虛影沖刷,去捕捉那穿過剎那傳遞而來的一點畫面碎片,馬上辨認出來……隨後,再來決定是留住那虛影,還是等待下一個虛影。
如此想定了,徐子青便聚精會神,極力辨識起來。
每一條大道虛影,他都盡力觀察,不斷篩選……
良久,無數條大道虛影都穿了過去,他所需要的那一條,竟還不曾見到,漸漸地,反而因為意識消耗過甚,使他腦中刺痛起來。
這無疑是一個機緣,可這機緣若是再不抓住,怕是他無力分辨,就要先作調息了。而他若是調息了,安知在他調息時,他所需大道虛影,是否已然穿過去呢?
他便好似被禁錮住一般,心裡難免有些焦灼。
——以他如今的心境,竟還會因此焦灼!
突然間,徐子青眼中青光閃動,驟然反應過來。
不對,他到底是失了常心了!
徐子青深吸口氣,又緩緩地吁了口氣。
這時候,他神情平靜,先前的焦灼便像是從不曾出現一樣,心境毫無波瀾。
終於,又過了不知多久,在一條大道虛影呼嘯而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