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到此時,欣喜之下,再也不能維持人形,就無力癱倒下去。
那巨大的青狐極為留戀地看了一眼白團兒,也是帶著悲意合上了眼去:“多謝仙長……”
徐子青手中白團兒轉頭,朝著那青狐“啪嗒啪嗒”地落淚,那一團溫溫軟軟微微發抖,又讓他心裡多出幾分憐惜來,隨後就走過去,將青狐內丹取了出來,湊到白團兒身前。
白團兒像是知道這內丹的主人,用鼻頭拱拱,叫聲越發嬌嫩悲涼。
徐子青輕嘆一聲,指尖簌簌鑽出一叢草莖,很快織成一條草繩,將那內丹穿過,又被他給白團兒掛在頸間。
“此乃你母親的內丹,還應歸你所有,今日我將它交予你,除非有修為勝過我者,方能將它從你頸上摘下。”他摸了摸白團兒的頭頂,柔聲說道,“你母雖為妖獸,卻愛你至深,即便你將來有如何成就,亦不能忘懷生母以性命護你之恩。”
白團兒抬頭鳴叫,糯糯應聲。
徐子青這時才咬破指尖,點在它的額頭之上:“自今日後便同重華一般,隨我修行。你為雌性,毛色如雪,就叫做胡雪兒。”
說罷,他再取出一塊備用的御獸牌,將這幼狐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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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頭莽獸中間,青衣的少年身形矯健,長劍翻飛,劍尖所指之處,必有一頭莽獸中招而亡。
這些莽獸俱是獨角金角莽獸,不知為何聚集了這樣大的一群,但在化元期的修士眼裡,也比螻蟻強不了多少。
而徐子青這般認真對待,實則是在體會真元附著法器的精煉之法。
修士之真元有限,若能在不斷磨練中以最少真元得罪最佳結果,就是一種技藝上的成就,亦能保持後力,堅持長久。
這一種做法,他不止從師兄身上曾經見過,也在比修士不如的武者身上見過。
由此可見,若要精進修為,也是“一法通,萬法通”。
徐子青沉心靜思,腦中空明,劍招使出時點到即止,恰恰都能奪取一頭莽獸的性命,而每一招所耗費的真元,也越來越少,逐漸接近那最完美的出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