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等一同前去。”
卓涵雁一夜下來,體內暗傷已然近乎痊癒,只餘下逼出真元。期間多虧有徐子青相助,加之徐子青也是因散修盟而被無量宗方長老盯住,她並非忘恩負義之人,自然也開了口,為徐子青將那不好出口之語說完。
“徐子青身具單木靈根,我重傷在身,他為了傳送木屬靈力、激發我體內生機,幾度耗盡靈力,足足用了半夜工夫,可說疲憊不堪。之後便回去洞穴之中,想必是聽不到任何動靜的。”
其餘散修盟中人也是紛紛附和:“我等俱可以為他作證!”
徐子青朝他們感激一笑,才看向唐文飛,又說道:“回去洞穴之後,因神智難以專注,故而並未入定,而是睡下了。今早宿忻前來喚我,方才醒轉。這位方長老……晚輩昨夜實在不曾見到。”
第89章
散修盟中人各個說得在理,而觀卓涵雁面色,也確是比昨日好了許多,可見內傷漸愈乃是實情。而且徐子青分明便是受害之人,修為又遠不如方長老,怎可能真將其殺之?便是如今來到此處的散修盟所有人中,也尋不出一個能殺死方長老之人!
如此之下,眾修士自是都信了他們。
可卻也有人嚷道:“難不成此事就這般揭過去麼?我無量宗的方長老,可不能白白死了!”
眾修士一看,就見到胡光遠滿臉不忿,都是嗤笑不已。都到了這時候,還在胡攪蠻纏,當旁人都是傻子麼?自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卻要尋人晦氣,可真真是不知好歹了。
不過眾修士心中也擔憂那暗中劍修,又都看向唐文飛,要聽他如何發落這事。
唐文飛神情有幾分凝重,卻並未有太多憂慮,只說:“此事內情如何,想必諸位都有計較。我觀爾等修為,並無能發出如此劍罡者,想必是有人以劍罡寄託法器之上,帶入此地。勿論方長老為何人所殺,他既是咎由自取,我且不過多盤問。不過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若還有人膽敢如此行事,莫怪我辣手無情。”
他語氣平和,可聽者則汗毛倒豎。
不過想想既然劍氣能寄託於法器,劍罡自然也能,只要眾人之中並無那暗藏的劍修,也就不必那般膽戰心驚。
只是雖說眾人皆揣測之前發出劍罡之人多半為散修盟中人,可也並未確定。若不是散修盟,而他們尋錯了對手、對手又還有劍罡在手,豈不是給人送菜?加之唐文飛如此告誡,各自的小心思都是收了一收。
唐文飛見眾人受教,目光微微緩和:“既然如此,就請無量宗諸位將方長老遺體收取。其餘人武鬥尚未有結局者,隨我前去大殿,行今日武鬥之事。”
眾修士按捺心情,都是拱手道:“遵唐前輩之意!”
之後唐文飛領了數十修士,轉身浩蕩而去,其餘眾位修士也各自散去。無量宗人將方長老屍身帶走,對散修盟留下的眾人皆是橫眉冷對,卻到底未有動手。散修盟眾人也只當不曾見到,待他們走後,才說起話來。
便是宿忻先擦了把冷汗,說道:“這無量宗,當真無恥之極!”他又看向徐子青,嘆道,“子青兄真是無妄之災。不過那劍罡之主,究竟乃是何人?”
徐子青苦笑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宿忻想起從前與徐子青也數度遭逢險境,那時徐子青並未使出任何同等招數,想必劍罡之主並非是他。就挑眉道:“說不得那姓方的原本是要對你下手,不料惹著旁人,反倒先沒了性命。”
徐子青神色一鬆:“如此說來,我反倒是運道好,需得感謝那人才是。”
散修盟其餘人等也是大快:“這才叫‘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無量宗此番損失大矣,合該我散修盟壓無量宗一頭!”
宿忻與徐子青相視一眼,也是笑了起來。
清晨遭遇此事,眾散修盟中人也沒什麼興致再去瞧那武鬥,都各自散去。徐子青也推了宿忻的邀請,只言道要去閉關,將靈力鞏固一番。宿忻自不會阻攔,想到昨夜勞累徐子青頗多,他又險些遭厄,便只要他多加小心,也瀟灑去了。
徐子青卻是回到了洞穴之中,抬手就打出數道禁制出來,將 死死封住。
而後,他終是忍不住喚道:“雲兄、雲兄!”
話音剛落,白衣人已現身洞中。
“何事。”雲冽拂袖,端坐於地面。
徐子青見他處之泰然,不知怎地,方才的種種緊張擔憂也盡皆消弭,是安下心來。笑道:“昨夜之事,多謝雲兄了。”
雲冽微微頷首:“劍氣殘留輕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