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殷國而來的使者手捧一個大盒,在眾人緊盯的目光下大步走到大殿中間,彎腰行禮。
“特使不必客氣,平身吧。”皇帝目光短暫停留在木質的大盒之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此乃何物?使者可否開啟一看?”
“當然可以。”殷國使者笑著緩緩開啟木盒,皇帝忍不住緩緩起身,而周圍之人也紛紛跟著起身側目,小心打量。
只見那木盒之中放著幾支看似木棒的物體,圓柱形的棒子外觀沒有絲毫特別,從盒子裡還不時飄出古怪的氣味。
皇帝心中頗為失望,原以為是什麼新奇之物,卻不過是如此東西。開口之氣,不免多了幾分冷然斥責口吻:“此乃何物?這便是殷國所謂要呈現給朕與文南王的大禮?”
使者是位年紀不過三十的青年,此青年面容平平,看似平凡無奇。然此時站在大殿之上,面對瀾風一眾朝臣還有皇帝的冷然,他卻顯得處變不驚,淡定從容。甚至,還在皇帝帶著幾分質問的話音落下後,回以爽朗一笑。
“皇上,此物確實為我殷國稀有之物,名為‘煙花’。此物乃我國國師所制,至今唯一一次的展示便是在我殷國新任帝君登基之時。只因這‘煙花’看似平凡,製作卻耗時耗力,最關鍵此物只有國師大人一人知曉工藝手法,故而才難能可貴。”
“此物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此時,皇帝的好奇心又被引了出來。世人都聽過當世三絕一樓的名諱。而這三絕之中,智絕玉輕愁,正是殷國國師。此人三歲吟詩,八歲出世,十歲便能通曉古今,被譽為當世第一神子。
既然是這樣一位神通之人所制之物,該是有他不凡之處才對。
皇帝看著殷國使者,眼底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他等著對方展現此物的神奇,切莫要叫他失望才好。
殷國使者微微一笑,卻是覆手合上了木盒蓋子。將此物雙手遞上道:“厲皇陛下,使臣在出發前曾得吾皇與國師大人再三叮囑,此物非凡,定要完好無損的交予陛下。如今,臣任務達成,望陛下笑納。”
這一次,蔣厲終於是聽出了“笑納”這個詞真正的意思。好一個殷國使臣,原來這份“大禮”要拿下,還要靠他自己的本事!
這殷國之人,是想借此機會看盡瀾風的笑話不成。!
果然,來者下一句,便讓蔣厲心中的所想變成了真。
“厲皇陛下,想必瀾風如此一方大國,定然多得是能人異士。區區‘煙花’如何能用,該是難不倒陛下朝中的這幹大臣才是。”
殷國使者見皇帝派出的太監接過手中木盒,淺笑間,一抹不經意的深邃笑容隱沒在唇畔:蔣厲,他倒是想看看,這瀾風皇朝是不是還有值得自己緩兵不動的足夠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一下子冷了,上海這邊突然凍得嚇人。最近胃病又犯了,工作上也不消停。人總覺得想要冬眠一樣。想到上班早起,整個人就沒精神…_…!!!
大家要注意保暖禦寒~~!
☆、晚宴(下)今日在此大殿之上,有瀾風的重臣、權臣、皇親國戚,還有北水的使臣。若蔣厲此刻還不明白殷國使者此舉含義,那他就真不配稱為一國君主。
蔣厲冷眼看著站在大殿上的殷國使臣,此時才發現此人眼中的深邃無懼,以及那唇畔若有若無的譏諷。
沉默瞬間在大殿之上蔓延,剛才的熱絡景象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乍然轉冷。
目光收回間,瞥及文南王,眉目間的陰冷稍減。
“難得殷皇如此客氣,命你帶來如此大禮。這大禮朕便收下了,至於如何使用,此事不牢使者費心。正如使者所言,我瀾風能人異士眾多,何懼區區此物?”
隨即一揮手,身旁伺候的小太監立刻上前取下木盒。
“今日乃是朕替文南王設的壽宴,恰逢殷國使者送來大禮。朕之前誤會皇弟,令你受了不少委屈。今日此份大禮便賜予你,望皇弟莫要對為兄心生芥蒂。”
皇帝這番話一出,眾人無比驚訝。都知道皇帝與文南王水火不容,如今似乎……不是如此?
“臣弟謝過皇上。”蔣戰不卑不亢的起身,接過太監奉命傳來的木盒,表情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憂。
放下木盒,他緩緩起身轉向皇位上的男人。抬眼,四目相接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臣弟自認為皇兄分擔國事乃是臣弟本分,皇兄今日相贈厚禮,又替臣弟設宴慶賀,臣弟感激不已。皇兄,今日這一杯,臣弟理當敬你。”
言罷,蔣戰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