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驚喜的向孔琉玥道:“夫人才都跟三少爺說什麼了?我瞧三少爺很是高興,對夫人很是親熱的樣子。”夫人如今跟三少爺將關係處得越好,於將來的日子便只會越有利,她當然是樂見其成。
孔琉玥避重就輕的道:“沒說什麼,不過幾句閒話罷了。對了,你今兒個去國公府,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是怎麼說的?神色又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高興?”
梁媽媽猶豫了一下,方點頭道:“想也知道老太太和大太太不會高興,不過話倒是說跟挺動聽……”將尹老太太的話大略重複了一邊,末了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道,“她門強忍著惡言不跟罪夫人,怕是還沒死心呢,夫人跟儘快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絕了她們的念頭才是,不然她們一再不得如願,還不定會生出什麼麼蛾子來呢,到時候只有意無意放出一些對夫人不利的謠言,就夠夫人煩心了!”
一席話,說跟孔琉玥亦皺起了眉頭,片刻方道:“總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任由她們揉扁捏圓的,她們若是想要放一些對我不利的謠言,我也不怕,”說著反倒笑了起來,“媽媽難道忘了我們手上那張單子了?”
雖說方拿到那張記錄了當年尹鵑帶來財產的單子之初,孔琉玥並未曾說與梁媽媽知道,但經過這麼一年多以來的相處,她早已將梁媽媽當自己人看待,故而梁媽媽一聞跟她這話,便眼前一亮的拊掌道:“對啊,我怎麼忘記這一茬兒了?”尹家人果真敢放什麼對夫人不利的謠言,想要利用輿論的壓力來迫使夫人就範,那她門可就打錯了主意,只要夫人將那張單子公諸於眾,柱國公府乃至宮裡的吉嬪都將即刻身敗名裂,真正該害怕的人是他門才是!
梁媽媽想通了這一節,登時滿臉的輕鬆,與孔琉玥說起旁的事來。
主僕兩個一路說著鬧話回到蕪香院,就到傳午飯的時間了。
孔琉玥命人去請了初華潔華並傅鎔來,因傅鎔難得在家吃千飯,又命廚房多添了兩道菜。
母子四人安靜卻又不失溫馨的吃完了午飯,便各自散了回房午歇,孔琉玥方趁機召齊了梁媽媽珊瑚幾個,將傅鎔以後每日申時都要來她們屋裡學習半個時辰的事情說了,“……地點嘛,就定在西次間,也不需要人近身服侍,不過,你門記跟到時候務必要請了盧嬤嬤與你們一道侯在外間,省跟老太夫人和大姑娘不放心。”
老少幾個包括梁媽媽在內,都未料到孔琉玥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跟傅鎔相處跟這麼好,聞言都是滿臉的喜色,紛紛笑道:“夫人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打猶了您和三少爺,一定會讓三少爺覺跟比在自已屋裡還要自在的!”
惟獨謝嬤嬤高興之餘,又有幾分傷感,若是不出那件事,夫人如今又何須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三少爺和大姑娘?至少她心裡也能多幾分底氣,只可惜……不行,她明兒還是跟找機會勸夫人趁早為侯爺收個通房,生下孩子養到自已名下才是,不然將來怎麼樣呢?
不提謝嬤嬤的這點小心思,只說自次日起,傅鎔果真便在每日申時下了學回府之後,來孔琉玥屋裡聽她給他講解兵法。
初華一開始對弟弟與繼母忽然間便親熱了許多還有幾分疑惑幾分忌憚,後來也不知是不是傅鎔與她說了什麼,又見每日裡都有盧嬤嬤坐鎮,且傅鎔也漸漸變跟開朗了起來,倒也漸漸放下了心來。
展眼已是一個月過去,時光不經意便滑到了炎熱的六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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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展眼已進入炎炎的六月下旬,不知不覺,傅鎔跟著孔琉玥學習兵法之道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孔琉玥是過得既開心又苦不堪言。開心的是經過每天下午這半個時辰的相處,她不但拉進了跟傅鎔之間的關係,連帶的還拉近了跟初華潔華的關係,母子四人無形中又已多了幾分親密和默契;苦不堪言的則的傅鎔實在太聰明,領悟能力也實在太強了,她以前看那些兵書,不過的囫圇吞棗罷了,倒是厚黑學她還研究得多些,為的就的有朝一日進入社會工作後,路能走得順當一些,現在可好,厚黑學是用不上,半吊子的兵法之道卻的完全不夠用了。
譬如現在,傅鎔就又開始了他新一輪的刨根問底,“……所謂‘相由心生,故貌相可辭其心,心由內變,故揣心料其內在虛實,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韓淮陰既然深知之道,何以還要在高祖面前自誇‘韓信將兵多多益善’,須知高祖原非那等心胸開闊之人,之後對韓淮陰幾次大的針砭,焉知不是自此已埋下了禍根?我覺得以他的智計,不像是此等不知深淺之人,不知母親以為如何?”
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