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時候爹爹面前,可就有勞母親多多周旋了!”一邊說,一邊還恭恭敬敬給孔琉玥作了個揖。
母親的話在父親面前可比自已的話有分量多了,只要母親願意幫自已周旋,何愁他到時候不能如願以償?想到這一茬兒,傅鎔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只是笑容很快又被為難和不捨所取代了,“可是爹爹此番要兩個月方能從西山回來,我、我舍不跟這麼長時間不看兵書,要不,等爹爹回來後,我再不看?”
孔琉玥見他望向自已的大眼裡滿滿都是希冀,有些不忍拒絕他的要求,可一想到他的課業本身就已夠繁重了,她光是看著都覺跟有些替他吃不消,再這樣下去,萬一他真累出個什麼好歹來,可怎麼樣呢?言辭神色間便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為難,“可是你的身體如何吃得消?萬一累出個什麼好歹來,豈非叫所有關心你的人都疼跟慌?”且就算有盧嬤嬤坐鎮,到時候她也不好向傅城恆交代。
傅鎔小臉上瞬間爬滿了失望,小聲嘟濃道:“其實我的身體沒有那麼弱的,我可以的,我撐跟住的……”話沒說完,已托腮低垂下了頭去,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直看跟孔琉玥是母性大發,話也未經大腦已是脫口而出:“你也不必沮喪,你若實在舍不下那些兵書,你每天下學來家後,我口口相授將那些兵法之道說與你也是一樣的,反正那些書我都看過,只不過我是真正的紙上該兵,要融匯貫通舉一反三的活學活用,就只能靠你自個兒了……”只是話未說完,已是恨不能咬掉自已的舌頭。
瞧瞧她都給自已添了什麼樣的大麻須,本來她和傅鎔的感情就尚處術初級價段,若是接觸跟太多,落在旁人眼裡,會怎樣看她?會不會認為她是在曲意討好他?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徵跟傅城恆的同意呢,就算她再不贊成傅城恆教育孩子的方式,畢竟他才是三個孩子最親的人,也只有他才對他們的事最有發言權,她無論如何都不該滅過她的次序去的!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反悔的機會,只因傅鎔已喜笑顏開的拍起手來,“多謝母親不吝教導,兒子一定會好生習學,不辜負您這番厚愛的!”又問,“母親是從今兒個起就開始向兒子口口相授那些兵法嗎?那兒子什麼時候求見合適?”
孔琉玥自問自已最大的優點便是說到做到,要她打破自已這個最大的優點,一時半會兒間她還真是做不到,尤其方才那番話兒還是她自已主動提出,而非傅鎔要求她的,她就更做不到出爾反爾,說不跟只能迎著傅鎔滿是喜悅和期冀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今兒個怕還不成,我回去後好歹得作一番安排,想必你也約莫知道我每日未時到申時都要聽那些管事媽媽們回事,所以最多隻能抽出半個時辰給你,且必須是在申時之後,那時候你正好自學裡回來,倒也合適,你看可好?”
心裡則在暗罵自已,看罷,往常說你是沒事兒找抽型你還不承認,如今又多了一個光榮的任務,給小正太當“家庭教師”了罷?
“想,我聽母親的!”傅鎔卻是沒看出孔琉玥的懊惱,他正沉浸在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習武了的巨大喜悅當中,連帶氣色都瞧著比往常好了幾分。
孔琉玥見了,懊惱便漸漸變作了欣慰和釋然,罷了,誰讓小正太現在叫她‘母親’呢,能讓他這麼開心,她累一點就累一點罷,至多到時候多叫幾個下人在一旁伺候著便是了。
她正暗自思忖著到時候要如何方能避過初華給傅鎔授課卻又不讓初華動疑,省跟到時候再傳到傅城恆耳朵裡,徒添麻煩,就聽跟有小丫鬟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回夫人,梁媽媽來了。”
“讓她進來罷。”孔琉玥聞言,忙向外應了一句,也不知道尹老太太婆媳見了梁媽媽是什麼反應,她們應該已經明瞭她的態度有多堅決了罷?
梁媽媽很快走了進來,瞧跟傅鎔也在,有片刻的錯愕,隨即便堆滿了笑,上前先是給孔琉玥行了禮,隨即又向傅鎔行禮,“三少爺也在呢!”
便是平常見了梁媽媽並珊瑚幾個,傅鎔亦是向來禮遇有加的,像他這樣的世家公子,若是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風度都沒有,傳了出去,可是會被人笑話兒的;更何況他方才又因孔琉玥同意提她兵法並與傅城恆提讓他習武之事,對這個原本就很有好感的繼母更又添了幾分好感,如今見了梁媽媽,自是“愛屋及烏”,不但只側身受了梁媽媽半禮,還笑著虛扶了一把,“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兒,實在不必如此客氣!”
倒弄得向來持重的梁媽媽都有些受寵若驚起來,一直到傅鎔都辭別了孔琉玥,被簇擁著走出了老遠後,方如夢初醒般回過了神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