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問了珊瑚,方知道他已經上朝去了。
孔琉玥無形中舒了一口氣,又不由擔心起他的身體來,昨晚上才受了傷流了血,休息幾個時辰後便又早起去上朝,也不知道他吃得消吃不消?
念頭閃過,她已狠狠的唾棄起自己來,他吃得消吃不消關她屁事兒啊,她管他去死呢!
孔琉玥於是梳洗了,坐到宴息處用起早飯來。
早飯一如既往的豐盛,只是她半點都不覺得餓,因只草草吃了幾口粥,便放了筷子,要茶漱口。
謝嬤嬤在一旁見了,因上前小心翼翼的勸道:“夫人只吃這麼點,怎麼受得了,這水晶蒸餃是早起我親自包的,還按我們家鄉的口味備了五香麻油碟兒,夫人要不嘗一個?”
孔琉玥是真半點胃口都沒有,搖了搖頭正要說話,有小丫鬟進來稟道:“三位姨娘請安來了。”
“讓她們進來罷。”孔琉玥吩咐。
小丫頭子應聲而去,很快便見門簾一撩,然後三位姨娘魚貫走了進來。
“給夫人請安。”三位姨娘並排給孔琉玥行禮,都趁機不著痕跡打量起她來,——昨兒夜裡正房這邊雖被守得滴水不漏,三位姨娘還是或多或少知道了孔琉玥跟傅城恆鬧矛盾的事,神色間都有幾分緊張,怕被孔琉玥遷怒,但同時又有幾分掩飾不住的期待,侯爺跟夫人鬧了矛盾,豈不是意味著她們有機會了?
孔琉玥今天穿了件薑黃色的素面小襖,下面是蓮青色的裙子,烏黑的頭髮只簡簡單單挽了個纂兒,插了支比目點翠金釵並一朵白玉鑲銀硃和攢芯珠花,瞧著雖仍美得讓人自慚形穢,但眼瞼的淡淡青影和眉間掩飾不住的哀愁,卻讓她的美麗無形中比往日少了幾分生氣。
三位姨娘看在眼裡,便都知道主母跟侯爺是真鬧矛盾了,一時間是心思各異,惟一相同的便是臉上都絲毫未表露出來,仍爭相賠笑奉承了孔琉玥幾句,方告辭去了。
後面謝嬤嬤看著三人明顯比往日歡快了幾分的背影,不由狠狠聽證會了一口,呸,真當夫人跟侯爺鬧矛盾了,你們就有機會趁虛而入了?也不看看都是些什麼貨色,給夫人拾鞋也不配!
孔琉玥多多少少能猜到謝嬤嬤的心思,不過一笑置之罷了,事實上,她現在巴不得傅城恆睡姨娘去,也省得她要被迫跟他同床共枕,且也不會再讓人說她“善妒”!
打發走三位姨娘後,為了不讓謝嬤嬤和梁媽媽 失望,孔琉玥到底勉強吃了兩個水晶蒸餃,才要茶漱了口,被簇擁著去了樂安居。
老太夫人正領著初華姐弟幾個吃早飯,瞧得孔琉玥進來,便笑著吩咐一旁的盧嬤嬤:“你給大夫人一碗羊乳。”
孔琉玥忙屈膝道了謝,接過盧嬤嬤遞上的羊乳,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沒辦法,上司的上司給的,自己就是再沒胃口,也必須喝下去,不然可就是不給上司的上司面子!
老太夫人見她喝得慢,因笑道:“羊乳雖有些羶味兒,卻最是潤心肺、補腎氣的,你小人兒家家的,正是要多吃些。”
潔華因在一旁偏著頭奶聲奶氣的插言道:“太祖母才也是這樣對哥哥姐姐和潔姐兒說的,說我們是小人兒,要多吃些東西才能長得快,怎麼母親也變成了小人兒了?母親不是大人嗎?”
童言童語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老太夫人也滿臉是笑,摸了摸潔華的頭道:“你們母親跟你們比起來當然是大人,跟太祖母比起來,可就是小人了。”
一時大家吃畢了早飯,傅鎔便跟稍後跟二夫人過來的傅錚傅鈞一道辭了老太夫人和眾長輩,被眾奶孃丫頭簇擁著去了家塾,初華姐妹幾個也去了暖閣裡玩。
這裡老太夫人方狀似無意的問孔琉玥道:“聽說老大昨兒個在所裡跟人切磋時受了傷?傷在哪裡了?可嚴重不嚴重?”
孔琉玥見問,忙起身回道:“回祖母,侯爺的確受了傷,傷在了左胸口,說是昨兒個跟下屬切磋時,不小心受了點傷,昨兒個夜裡已請小華太醫來瞧過了,說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不然今兒個也不能照舊早起上朝了。”
老太夫人聞言,方鬆了一口氣,又嗔道:“這孩子,昨兒個來給我請安時,愣是一個字都沒說,也太不知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了,你記得以後要多勸著他些。”
孔琉玥應了,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才離了樂安居,被簇擁著去了議事廳。
忙碌起來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晃眼便已到了午時。
孔琉玥回到蕪香院,桌子上早已擺好熱氣騰騰的飯菜了,只可惜她依然沒有胃口吃,就算知道經過昨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