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岔開了話題,這些事情,過了也就過了,犯不著再糾結,橫豎只要她知道初華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也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事,就要看她以後的行動了。
就有小丫鬟進來行禮稟道:“夫人,梁媽媽回來了!”
孔琉玥聽說,忙三言兩語給正議的事拍了板,打發了管事媽媽,又命初華先回房後,方命小丫鬟:“讓梁媽媽進來吧!”
今兒個是七月初七,夏若淳在現代時的生日,孔琉玥本來是打算親自去一趟伏威將軍府的,偏因潔華日前不慎染了風寒,被她接來了正房跟著自己住,小丫頭又依賴她得緊,因此不得一去,遂使了梁媽媽去送禮物。
梁媽媽很快進來了,手上不出所料拿了一個不小的包袱。她將包袱遞給迎了上前的瓔珞後,方屈膝給孔琉玥行禮:“夫人!”
孔琉玥笑著點了點頭,“媽媽起來吧。對了,韓小姐都說什麼了?將軍府今兒個可熱鬧不熱鬧?”話落,方想起夏若淳的生日雖是今日,韓青瑤的生辰卻是在十一月,將軍府今兒個又怎麼可能有多熱鬧?不由自失一笑。
梁媽媽卻未聽出她話裡的異常來,只當她是在問有關伏威將軍府為韓青瑤準備嫁妝的事,笑著點頭道:“熱鬧得緊呢!聽韓小姐身邊的沈嬤嬤說,這份熱鬧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了,幾乎每天都有相熟的夫人奶奶們上門給韓小姐添妝。夫人您是沒瞧見韓老夫人為韓小姐準備的嫁妝,怕是隻恨不能將將軍府給搬空了,就是唯恐委屈了韓小姐,還有韓二夫人和韓少夫人,也是一得了好東西便往韓小姐屋裡送,韓小姐的棲梧居都快要堆不下了……”
話沒說完,忽然想起當初孔琉玥出嫁時的情形和尹大太太為她準備嫁妝,自覺失言,忙笑著岔開話題:“對了夫人,韓小姐還再四問我,您打算什麼時候上門給她添妝呢,說是有好多話想當面兒與您說!”
孔琉玥自是沒錯過樑媽媽眼裡的懊惱,約莫能猜到她的心思,卻一點不覺得失落或是傷心,她比誰都希望韓青瑤能幸福快樂,看見有這麼多人對她好,她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覺得失落傷心?
又問了幾句韓青瑤的近況,孔琉玥便將包括梁媽媽在內的眾人都打發了,拆開韓青瑤回送的包袱,先拆開面上的信看起來。
兩人雖然又已是幾月未見,通訊卻比之先前更頻繁了一些,因此信寫得並不長,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看完了。
看完信之後,孔琉玥原本是打算即刻回信的,想著再過幾日她便要親去將軍府為韓青瑤添妝,到時候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得?於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回了正房去。
“四姑娘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一回到正房,孔琉玥便問迎上來的謝嬤嬤。
謝嬤嬤道:“之前吃藥時一直吵著要夫人,還是暮秋幾個哄著她吃了藥,這會子已經睡下了。”說著奉上一盞溫茶。
孔琉玥接過,喝了幾口,方點頭道:“已經吃了金太醫的藥三天,依然不見什麼氣色,明兒索性讓人拿了侯爺的名帖請小華太醫去。”據她看來,潔華的病症實在有些像是出花兒了,偏她並不精於婦兒科,不敢妄下結論,更不敢妄自用藥,說不得還是隻能請小華太醫出馬。
謝嬤嬤雖然不通醫術,畢竟活了四十幾載,經過見過的事多,也早就懷疑潔華是出花兒了,只是不敢說,聞得孔琉玥此言,忙不迭點頭道:“正是這個理兒,小華太醫醫術高明,有他出馬,定能藥到病除。”萬一四姑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夫人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母親,我要母親……”
主僕兩個正說著,北次間忽然傳來一陣細弱的哭聲,不是別個,正是潔華的。
孔琉玥忙將茶盅遞給一旁侍立著的小丫鬟,疾步走進了北次間。
就見潔華正靠在她奶孃的懷裡,閉著眼睛在哭泣著,小臉因為發燒通紅通紅的,小小的身體也因為難受而無力的扭動著。
“讓我來吧!”孔琉玥走到床前,示意奶孃起來後,自己隨即坐到了奶孃方才坐的位子上,將潔華抱進了懷裡。
“夫人……”一旁謝嬤嬤滿臉的焦急,想要出言阻止孔琉玥,卻被孔琉玥以眼神止住了,急得直恨不能上前將她給拉開,夫人長這麼大,也不曾出過花兒,這萬一要是染上了,可怎麼得了?
孔琉玥就沒有謝嬤嬤那麼都顧慮了,在她看來,天花兒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並沒有好值得特別忌諱的,因此不但將潔華抱進了懷裡,還拿出手帕給她擦起汗來,又親自喂她喝水。
直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