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侯爺和大夫人,尤其要好生為你大夫人分憂,別丟了我景泰居的臉,明白嗎?還不上前給你大夫人磕頭呢!”心裡暗暗慶幸,幸好有兒媳的提醒,她才能順勢祭出這招妙招來,這樣既能給那可恨的孔氏添堵不說,還能多掌握一些長房的情況,眼見蔣姨娘是不中用了,總得有人頂上她的位子不是?
“奴婢謹遵太夫人的教誨,去了蕪香院後,一定伺候好侯爺和大夫人,不丟太夫人的臉!”碧蘭聞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使滿臉喜色的屈膝應了,忙又上前要給孔琉玥磕頭行禮。
早被孔琉玥示意丫鬟月桂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身著淡青色丁香花褙子,裙襬與領口都繡了雅緻的小花,髮髻上則戴著幾支珠釵並三二朵新紮的堆紗花,倒也有幾天分顏色,暗自冷笑之餘,嘴上卻依然恭敬有加,一副聽不懂太夫人話的樣子,“碧蘭姐姐是母親身邊得用的,媳婦如何敢委屈了她?且母親身邊也離不得她,因此還是請母親留下自使罷,媳婦身邊的人已儘夠使喚了!”
太夫人就冷笑起來:“你難道不知道‘長者賜,不可辭’的道理嗎?再者,你身邊使喚的人雖夠了,碧蘭卻是我給老大使喚的,豈是你能做主推辭的?還不快受了她的禮,帶了她回去蕪香院呢!”本來她想說碧蘭是她給傅城恆作妾的,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這話兒到底不好說出口,因此只能用了這樣委婉的方式,卻沒想到孔琉玥竟跟她裝起糊塗來,真真是可恨!
孔琉玥暗自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旁邊一個聲音忽然道:“太夫人,原來您在這裡,老太夫人立等您說話兒呢,請立刻跟老奴走罷!”不是別個,正是盧嬤嬤,她只得將到嘴的話都嚥了回去,又有些暗自遺憾盧嬤嬤到得可真快,不然她一定要好生擠兌太夫人一番!
相較於孔琉玥只是暗自遺憾,太夫人心裡這會兒可就不僅僅是遺憾,而是惱怒至極了,但來者是盧嬤嬤,不比其他下人,是她可以隨意呵護擺臉色瞧的,說不得只能強擠出一抹笑意,應道:“嬤嬤稍等片刻,待我與老大媳婦說完話後,便即刻去見娘。”
不想盧嬤嬤卻笑道:“非是老奴僭越催太夫人,實實是老太夫人立等著大夫人呢,大夫人要是看什麼話兒要跟夫人說,是等事後再說可好?”
孔琉玥也適時插言道:“既是祖母有要事等著母親相商,媳婦便不多耽擱母親了,且等母親忙完了,再聆聽母親的教誨不遲。”然後看也不看旁邊仍紅著臉的碧蘭一眼,只屈膝與太夫人行了禮,雙與盧嬤嬤點了點頭後,便轉身徑自去了。
餘下太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又是咬牙又是恨的,當著盧嬤嬤的面,畢竟不好表露得太明顯,只得跟著她返回了樂安居去,剩下碧蘭跟上去也不是,留在原地等也不是,一時間很是不知所措。
三夫人見見她的不知所措盡收眼底,笑道:“還沒恭喜束手無策蘭姑娘呢!不過話說回來,太夫人既已將你給了侯爺,你就該跟在大夫人身邊伺候才是,還怔在這裡作什麼?不還攆大夫人去呢!”
“可是……”碧蘭聞言,面露遲疑,她畢竟還沒給大夫人見過禮,這會子跟去蕪香院,名不正言不順啊!
只是話沒說完,已被三夫人打斷,“可是什麼?才可是這麼多人都瞧見太夫人將你給了侯爺的,難道你還以為自己能跟旁人去不成?快去罷,等大夫人走遠了,你可就攆不上了!”心裡則在暗自冷笑,呸,一個下賤的丫頭罷了,仗著自己有幾分顏色,就老想著攀高枝兒,一見了三爺就連眼珠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轉了,如今遂了你的心願,讓你攀高枝去,看你明兒該怎麼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原來碧蘭平常仗著自己有幾分顏色,便存了攀高枝的心,已有妻室子嗣本身又有官職在身,長得也很出挑的傅旭恆便乍然而然成了她的首選,平常見了傅旭恆,可沒少對著他拋媚眼兒,看得三夫人是恨得牙癢癢。但因其乃太夫人身邊得用的丫頭,不好隨意發落,因只能強忍了下來,倒是沒想到,今兒個倒得了這麼個絕好的一石二鳥的機會,能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又給孔琉玥添了堵。
而那碧蘭既是一開始便存了攀高枝的心,那攀哪個高枝呢?尤其傅城恆的身份更又比傅旭恆更尊貴得多,聞得三夫人這番話,她便是心裡有幾分猶豫,也一下子去了個七七八八,強忍著羞喜給三夫人行了禮,道了一句:“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果真拔腿攆孔琉玥去了,也因此而錯過了三夫人嘴角的那一抹嘲諷和不屑。
再說孔琉玥領著月桂月季兩個小丫頭剛走過迴廊的拐彎處,就見瓔珞已經等在那裡了,一瞧得主僕三人過來,就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