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她一定要儘可能的對潔華好,不為別的,只因她在她的小小身影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和夏若淳的身影,雖說她並不是孤兒,她有父親,還有哥哥姐姐和其他親人!
傅城恆與兒子和大女兒說了一會兒話,心情又好了幾分,因轉向一直含笑看著他們父子互動的老太夫人道:“對了祖母,我有一件事與您老人家商量。”
老太夫人笑道:“什麼事?”
傅城恆道:“我記得依例玥兒身邊是該有四個一等丫鬟?如今的情況是,曉春等四個是您給的,自然該是一等,可她那四個陪嫁丫鬟,原也是一等,所以我想著,索性將她們八個都算作一等,二等的相應減去四個也就是了。至於多出來的那部分月錢,也務須動用官中的,由我們來貼補即可,您看怎麼樣?”
孔琉玥沒想到傅城恆所謂的‘正好有點事跟太夫人商量’,就是這件事,不由嚇了一跳,連他剛才稱呼她的是‘玥兒’兩字,都未意識到。男人往往仗著自己兒子的身份直言不諱,婆婆卻會把這種變化直接歸結到媳婦從中的挑撥離間或是攛掇訴苦上。這種罅隙一旦出現,就好比破鏡,花比原來百倍千倍的努力只怕也未必能重圓。
她幾乎是驚慌失措的看向老太夫人。老太夫人不會以為,是因為她在傅城恆面前訴了苦,是她想袒護自己的陪嫁丫鬟,所以才會攛掇了他來為她出頭罷?
沒想到老太夫人卻衝她安撫性的笑了一下,似是在叫她不必驚慌,然後方笑著對傅城恆道:“說來這事卻是我欠考慮了,當初只想著你身邊沒個得用的,所以將她們四個給了你。如今你媳婦既帶了四個過來,自然要以她們四個為一等。可是又不好壞了府裡的規矩,這樣,就讓曉春她們四個作二等,領一份官中的月錢,我這裡再與她們出一份,算是補貼一下她們名分上的損失也就是了。”
吩咐身邊除盧嬤嬤以外,另一位得用的老嬤嬤杜嬤嬤, “等會兒你就去告訴曉春她們幾個這件事,就說是我的話,讓她們以後好好伺候侯爺和大夫人,伺候得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她們!”
傅城恆忙道:“如何能叫祖母貼錢?我們關給她們就是了。再者之所以將此事回與祖母,也並不是想讓您破費,只是想著她們是您的人,總要先問過您的意思罷了。”說著看一看孔琉玥。
孔琉玥會意,忙跟著表態:“侯爺說的是,如何能叫祖母您老人家貼錢,一年下來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的事,還是我們自個兒出了罷。”據石媽媽和董媽媽說,府裡一等丫鬟的月錢是一兩一吊錢,二等的則是一兩,這樣算來,四個丫鬟一月也就要他們貼二兩,一年下來,也不過二十四兩銀子而已,錢雖少,於情於理,都是不好叫老太夫人出的!
傅城恆又道:“不過二三十兩銀子的事,祖母您就別跟我們爭了。”
老太夫人還待再說,小丫鬟進來稟道:“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來了!”
話音剛落,又有另一個小丫鬟進來稟道:“二爺、三爺、四爺也來了!”
老太夫人只得暫時打住話頭。
便見以太夫人為首的一群人魚貫走了進來,當下眾人忙著見禮的見禮,問安的問安,一時間屋裡十分熱鬧。
大家見過禮後,笑著說了會兒話,然後便男一桌,女一桌,老一輩,少一輩的坐了,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等到大家都離開後,老太夫人叫了盧嬤嬤到跟前兒說話,“……依你看,今兒個的事可是老大媳婦攛掇老大來的?”
盧嬤嬤笑嘻嘻的不答反問:“依您看,咱們侯爺像是那等隨隨便便被婦人所左右的人嗎?”
老太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這話兒倒是。”
盧嬤嬤便又道:“我方才聽人說,事情的起因是大夫人那四個陪嫁丫鬟自發願意作二等,大夫人不想委屈了她們,主僕正商議時,恰逢侯爺回來了,也就知道了此事。我方才見大夫人聽到侯爺跟您說起此事時,那吃驚的表情不像是作偽,只怕事先並不知道也沒想過侯爺會跟你說,”說著促狹一笑,“可見是侯爺自個兒要為人家出頭的!”
老太夫人就欣慰的點了點頭:“封氏去了這麼多年,我這個大孫子,總算是開竅咯!”
盧嬤嬤笑道:“大夫人這般品貌,待人接物亦是落落大方,進退有度,難得的是並不趁機生事,侯爺便是想不開竅也難!”
老太夫人就點頭道:“我原也以為她會趁勢提出她屋裡丫鬟配額不夠之事,給老三家的上眼藥,沒想到她卻隻字不提,可見的確是個不愛生事,胸中也自有丘壑的。不過,還得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