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牆上掛著的芙蓉美人圖給燒了。”
四姑娘頓時雙頰飛紅,含羞帶惱地看阮碧一眼,硬著頭皮,說你想燒便燒吧,看我眨一下眼不?”
阮碧倚著窗子,笑了笑,說我這麼晚來可不是為了這幅畫,實為的酒而來。大方點,將你的花露賞我幾蠱。”
“這話說的,我還是小氣鬼不成?”四姑娘招招手,叫秋蘭取來一壺酒兩杯盞, “你先睡吧,我與五聊會天。”
秋蘭點點頭,把火燭拿到窗邊擱著,然後退了下去。
四姑娘給阮碧滿上酒,說這會兒太晚了,廚房也定然關了,咱們今晚沒有下酒菜了。”忽然想起阮碧在惠文長公主府裡做的詩,撲噗笑了起來,“詩文太差了,否則還可以聯詩下酒。”
阮碧看著天邊那彎新月,說新月如詩,咱們用它下酒就是了。”
四姑娘也抬眸看著西邊的新月,淺淺如眉,觀之可喜。“果真是雅人,雖不會做詩,卻有一顆詩心。來,我敬一杯,古人說杜康能解憂,願花露洗卻心中塊壘。”
阮碧鼻子一酸,強自按捺,說謝謝,也願早日重拾歡顏。”自打林姨娘被送到紅葉庵後,四姑娘的笑容就少了,成日裡呆在繡房,沒完沒了地繡。
四姑娘眼眶一熱,用手背抹抹眼睛,說這麼好的月亮,非要讓我流淚嗎不跳字。頓了頓,幽幽嘆口氣,“是我害了姨娘,也不她在紅葉庵如何了?”
“改日去看看她就是了。”
“母親不會準的。”
“何必要她準?我有辦法讓見到姨娘。”
四姑娘轉眸看她,阮碧揚眉一笑,飛揚灑脫盡在眉間。
月色朦朧,照著兩位少女,一個在窗裡趴著,一個在窗外倚著,一個秀麗如芙蓉,一個宛然如春水。就這麼漫不經心地聊著天,一盅一盅地喝著。喝到一壺酒盡,阮碧半醉,秀芝尋來,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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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晉王之怒
原以為喝醉了,會一覺到天明。不想睡到半夜,夢到晉王幽幽地看著良久,忽然拔劍砍向……阮碧驚醒,心裡害怕,又悵然若失,在床上輾轉反側,聽著更漏一聲一聲,一夜就了。
用過早膳後,各種睏乏不在言下,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正朦朧入睡,秀芝進來,把手心捏著的一張紙條遞給她,說方才秀平給我的,說是給姑娘的。”
心裡一動,睡意也跑了。阮碧坐直身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隨即又縮回手,皺眉說你還給她,以後無端端地不要接她的紙條,誰寫著?”
秀芝看她想接又不想接的糾結模樣,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嘆息,說好了,好了,姑娘不看,我讀給姑娘聽就是了。”說著,便要展開紙條。
阮碧連忙伸手奪過,瞪她一眼,頗有點無語。
秀芝跟著她久了,她的性情,也不害怕,反而衝她吐吐舌頭。又怕她因為在,不好意思看紙條,連忙拿起牆角擱著的小水壺說姑娘慢慢看,我去澆花了。”說著,走到案邊,裝模作樣地澆起花。
阮碧展開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丫鬟是丫鬟,你是你,豈可同日而語?
沒有廢話,也沒有署名,字跡剛勁挺拔,力透紙背,一如其人。阮碧看著良久,默默地嘆口氣。雖不能同日而語,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倘若他不是喜歡上,聽聞韓王要納為妾,定然也會說:以你的出身,跟著我王叔是福份。
不過,他對的心意是真實的,昨晚佈滿汗水的臉、今晨的紙條,都是明證。阮碧心裡感動,卻又惆悵萬分。身份懸殊,不可能有好結果。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撕碎紙條,扔進紙簍,跳下榻,深深吸口氣,說秀芝,隨我去老院裡。”
老正跟管事,見她進來,臉色蒼白,神情懨懨,關切地問五丫頭,今早我就看你臉色不好,可是病了?”
阮碧搖搖頭,說不是病了,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嚇的一宿沒睡。”
老好奇地問噩夢這般嚇人?”
“我夢到……”阮碧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老怔了怔,揮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
阮碧到她榻邊坐下,湊近她耳邊,心有餘悸地說祖母,我昨晚夢到三叔要殺我。”
老嚇一大跳,問無端端地做這種夢?”
“不是無端端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