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她叫秋蘭去庫裡領針線,還叫羅嫂子說了一通。
“昨日我正好在祖母屋裡跟曼雲,父親跟祖母說的,我聽到一些。”
她說的含糊,但是四姑娘聰明,明白不是被老告之的,心裡稍微平衡一點。“可是因為事?嚴重不嚴重?”
阮碧搖搖頭說這種事會告訴我呢?不過本朝歷來沒有殺讀書人的習慣,想來也只是牢獄之災、皮肉之苦吧。”
四姑娘搖搖頭說不懂,咱們阮府詩書傳家,清節自守,若真是下大獄,那也是家族蒙羞。”
阮碧怔了怔,她確實不懂,昨天聽大老爺提到二老爺被彈劾的罪名,似乎都不甚嚴重,還以為最多也就是坐一兩年牢。忘記了對阮氏這樣的世家來說,名聲遠遠比一切都重要,坐牢也是不允許的。
間,已經走到稍作休憩的涼亭。只見徐川陽一襲白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唸唸有詞。看到他,四姑娘的腳步一滯,表情也不自然起來。
阮碧看看她臉頰邊騰起的一抹紅色,又看看裝模作樣念著書、實則眼睛一直往這邊瞟的徐川陽,心裡暗歎,這叫事。昨晚她還在想,老年紀太大了,身體又虛弱,若是有個萬一,就得任大擺布了。所以必須得想個辦法,讓老儘早把與徐川陽的婚事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沒想到大清早起來,就看到這鬧心的一幕。雖然她根本不喜歡徐川陽,雖然也不在乎他喜歡誰,但是橫旦其中的是四姑娘,到底滋味差了很多。
明明早就看到她們的徐川陽,一直“全神貫注”地念書,直到她們走到他面前,他才“如夢初醒”地抬起頭,然後站起來作揖,說兩位表妹早,川陽有禮了。”
阮碧還沒有動作,四姑娘已經曲膝盈盈地還禮了,又低聲地說表哥早。”
聲音又清又脆,帶著一絲曖昧不